自己明明是去救火的人,怎么反过来倒成了放火的? 江语棠不明所以,可是看见大殿之中,皇后挺直腰板明显认为自己略胜一筹,而贵妃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不复平日里的张扬,就知道后者定是也自身难保,顾不上她。 江语棠心中微微一凉,却还是镇定地反驳。 “妾身并未起残害太后娘娘的心思,还望陛下明察!”她道。 皇帝还未说话,倒是皇后先开了口。 “你说火不是你放的,可有也没证据?要知道当天唯一去了安慈殿的外人便只有你一个,你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怕是很难洗脱自己的嫌疑。” “妾身当日会在安慈殿,是因为太后娘娘召见,且那半天时间一直都跟在娘娘身边,并不曾离开一步,哪里会有去布置火场的时间?” 皇后却只似笑非笑地看她,似乎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可安慈殿的宫人们都说,太后娘娘因为无法赴宴的缘故心中不快,所以谁也不愿意见,你倒是特殊,能进宫来找太后娘娘。” 江语棠听到此处,已是知晓皇后是有备而来。 只是不知她为何如此笃定,没人会替自己正名。 “是太后娘娘搜口一句说想要见妾身,安慈殿的姑姑便来找了妾身。那日妾身与太后娘娘亦是相谈甚欢,绝无时间去放火引起爆破!” “你说安慈殿的姑姑啊。”皇后微微一笑,“倒是巧了,前天本宫就已经派人去审过她,她起先虽还护着你,后来在酷刑之下还是招供,说你并不是时时都跟着太后,这一点,安慈殿的宫女也能证明。” “而且她也说了,她送你出宫之后,你又莫名折返回去,支开了她。这些,你总是无法反驳吧。” 江语棠还真无法反驳。 不曾与太后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在屋中给太后做北陵的吃食,乍然这番,也是因为猜到了太后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 但姑姑是知道她行踪的,怎么可能会说这些引导一般的话,让旁人认为她是罪魁祸首? “娘娘可否让妾身见姑姑一面?有些话当面对质,就会见分晓了。” 她倒不是怀疑姑姑说假话,而是担心姑姑遭遇了什么威胁,所以才想见上对方一面。 谁知皇后却无动于衷。 “是非本宫自有评判,今日让你来,也不过是按照律法,将你关押审理。若你真的是清白的,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说法。” 说道现在,才看向了皇帝。 “陛下觉得如何?”皇后问。 自皇后开口之后,皇帝便在没有多说一句话,唯有手中的珠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转动着,一副十分随意的模样。 就好像如今受伤昏迷不醒的不是太后,而是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此时被皇后问起,他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决断。 皇后于是又看向了贵妃,那目光与语气之中就多少带了几分挑衅的意思了。 “贵妃似乎与锦王妃关系不错,眼下若有什么要说的,也可以提一提,本宫都是会参考的。” 这话说的可就违心了,贵妃直接便是翻了个白眼,嘴里也不饶人。 “锦王妃可是皇后娘娘的儿媳,跟本宫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本宫对她和颜悦色,也都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否则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本宫哪里会搭理?” 虽是为了撇清关系,不将火烧到自己身上,但也把皇后气了个够呛。 她心中甚至忍不住好奇,这贵妃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牙尖嘴利,竟然连自己都说不过了。 于是稍稍看了看江语棠,总觉得这定是与她相关。 “行了,既然人已经叫了过来就赶紧关押,早点把事情查清楚,也能早点让母后安心,说不定就能醒过来了。” 说着自己便是起身,竟然一点也没有想在这里多留的意思。 可见他的出现,也不过就是涉及了太后,皇后又要求他到场,他才勉为其难的过来一趟。 不过他这么一走,就成了皇后自己的主场。 她很快就收敛了面上那副淡然的神色,转而目光微微一凝。 “来人,将锦王妃关押大牢,好好审问,倘若有涉事之人,也一并收押,定要将这件事情查的明明白白!” 此言一出,立时就有好几个护卫冲上前来,将江语棠按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怕是只有太后娘娘没醒过来,您才有这么大的本事。” 贵妃嗤笑一声,似乎也是觉得无趣,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袖子。 “你自求多福吧。” 给江语棠丢下这话,她就直接走了,也并没有要替江语棠说上两句公道话的意思。 江语棠也知道贵妃怕是已经尽力了,相对于帮忙担保,她更倾向于明哲保身也实属正常。 皇后却扬了扬下巴,像是这么久了终于扬眉吐气,能够压贵妃一头,连带着对上江语棠也愿意多说几句。 “你自个儿在大牢里头好好反省吧,本宫估计要不了多久锦王就会来救你,到时候本宫再放你出去。” 江语棠并不明白,皇后为何会提出要放过自己的话,除非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