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如今虽然已经取代了七皇子,成为了最有可能被封为储君的人,所以贵妃最近这段时间着实是有些飘了,甚至觉得无人能跟秦礼相争。 可难道就真的这么轻易吗? 皇后的势力尚且分布在朝堂之中,只是反了一个镇北将军,绝不可能撼动他们的位置,最多就只是跟皇帝离了心,但从一开始,皇帝也就不曾对他们抱有太大信任。 而如今七皇子应该已经到了镇北将军的身边,得到了妥善的照顾,朝堂之上多有纷争,到最后也只是派了秦恪过去,希望他能说服镇北将军,好让他安安心心镇守边疆,顺便把七皇子给还回来。 秦礼如今在这个位置上,坐的绝对没有那么安稳,更何况林梦音犯下的还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一旦让皇帝知晓秦礼身边养着这么一个凶手,怕是很快也会心生忌惮。 这是贵妃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江语棠这话不由引起了她的深思,到最后竟有些烦躁,丢了手上的梳子。 “那你倒是说说,以你之见,本宫应当如何是好?” “娘娘更应该主动出击,先将此事给担下来。” “凭什么?”贵妃明显 有些恼火,“这事儿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娘娘要这么想,既然林梦音要拉下的是五殿下,您作为母亲,若能替他挡了这么一劫,其实也是一种及时止损了。” 贵妃一生要强,也就是对待皇帝的时候会示弱,但大多都是为了谋求一些好处,江语棠这番提议,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奈何她是个慈母,总想着为自己的孩子着想,所以一咬牙,心里也动摇了起来。 “你这话本宫听在心里了,之后如何选择,那也是本宫的事情。你可少进宫来给本宫添堵了,每次见到你都没什么好事。” 贵妃说着狠狠瞪了她一眼,倒是也无关痛痒。 江语棠知道她的心思,也没放在心上,只应了下来,这就告辞离开。 出去的时候,她特意走的是小路,没叫多少人发觉,兰英也一路没有说话。 等到出了宫门,兰英才问道:“倘若贵妃娘娘不按照主子所说的那样做,主子今日的所作所为,会不会依旧会引起五殿下的不满?” 听她语气里头多少有几分担心的意思,江语棠也不卖关子,和她解释了起来:“以真心换真心,这句话总是有 些道理,我替他们担忧至此,他们总是得念着我点好。至于后续发展会不会按照我的想法进行,我也只能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解决的方法。” 兰英明白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江语棠带着她出宫之后,却没有立刻回到云静庵,而是做了一番伪装,去了书坊。 这下莫说是之前的晚浓,就连兰英也有些不可思议,甚至稍稍猜测了起来。 “娘娘最近确实和前任郡马走的太近了些,当真没有那些心思?” 江语棠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我若真对旁人有意,大可之间与人与远走高飞,谁还顾得上他秦恪的死活?这些时日我与宋济丰走的近些,是因为我们之间有合作。” “合作?怎么从来都没听主子说起过?” “我自有我的秘密,等到时机成熟,也会告诉你们的。你别急,也别告诉晚浓,她最是藏不住事儿,叫她知道了我瞒着她,怕是得好奇地睡不着觉。” 说是这么说,可江语棠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过,要把这件事情说给自己身边人听。 实在是涉及系统,又涉及到自己重生的事情,她根本不知从何说 起。 好在今日陪着她出来的不是晚浓而是兰英,此时也没多问,就跟着她去了书坊。 “东家最近可是想通了,有什么消息要传给我?” 宋济丰一见到她,就觉得是活计来了,问话之时,甚至都显得有些兴奋。 江语棠也确实有话要说。 “我今日给你传的消息,是有关于我自己的。” 她这么一开头,便引起了宋济丰的好奇心。 “是东家您与锦王殿下的爱恨情仇,还您进入云静庵其实另有所图?总不会是你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吧。” 宋济丰说到此处,自己都摇了摇头,估计是觉得江语棠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必要去得罪旁人。 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凶险,真不是谁都能得罪的,宋济丰也知道她不是那种爱挑事儿的人。 可偏偏话音刚落,江语棠就点了点头,“确实是我惹了人,还惹的是五殿下的身边人。” 宋济丰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随后便露出了几分一言难尽的神情来。 “你说的是那位林梦音林姑娘?” 江语棠又点了点头,这下宋济丰不仅笑容没了,还哭丧着一张脸。 “您说你非要去惹 她干嘛?那位可是出了名的白莲花,你骂她一句,她都能给你讹下一块肉来。也是怪我,先前你打听他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说个清楚,也免得你小看了她。” 两人合作至今,也已经不是合作伙伴那么简单了,至少宋济丰此时是把江语棠当做朋友,也是真心在为她忧虑。 江语棠倒是心思轻快,“我不怕她,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