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桌子旁,语气不容置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恐袭的动机,制造生化武器的实验室,原材料等,越详细越好。” 听着琳恩·布洛瓦审讯,卢克并没有插嘴,他也在暗中学习FBI的审讯方式。 不得不说,这个部门确实很爽,很暴力。 琳恩·布洛瓦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你不说我就搞你,搞得你生不如死,在这里恐分没有任何人权。 如果换成是在洛杉矶警局,嫌疑人被这样威胁早就已经叫律师了。 从威慑力来看,FBI要比洛杉矶警局大很多。 塞维罗·尤利轻叹了一声,“2018年,我被派到中东地区从事生化武器的研究。 我们做了很多实验,实验对象就是在当地抓捕的恐分,实验手段虽然残忍,但确实突破了一些技术枷锁,成绩斐然。 2020年,我就感觉到身体不适,虽然当时还没有确诊,但我了解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了,所以我申请返回国内治病。 回到国内不久,我就被确诊了亚戈拉病症。 我查到这种病症全球也不过只有数例,从病发到死亡只有3到4年的时间,而且因为病例太少,医疗机构对这种病症所知甚少,根本没有治疗亚戈拉病症的药物。 我不想死。 我找了几家药厂,想请他们研发病症相关的治疗药物,我知道他们是有这个能力的,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得这个病的人太少了,用药的人更少,而研发药物的经费又太贵,他们不要说赚钱了,甚至收不回成本,所以他们变相的向我宣判了死刑。 我不想死,我只能自救。 但自救谈何容易,我是生化病毒武器专家,但并不是研发药物的专家,面对这个病症,我束手无策,只能用其他的办法自救。” 琳恩·布洛瓦问道,“你自救的方式就是制造恐袭。” “是的,这是我最擅长的,那些医药公司不是觉得得这种病症的人少吗?那我就多制造一些,这样他们就有研发治疗药物的动力,就算他们不愿意,政府也会逼着他们研发。 而且我还了解到,有少部分人群对引发这种病症的病毒免疫,如果可以获得那个人的血液和骨髓,就有机会研制出特效治疗药物。 我知道这个计划很难成功,但这是我唯一的办法。” “你和塔帕尼·里根是怎么认识的?” “在中东认识的,他所在的小队给我们做过护卫,我们那时候聊的还不错。 我回到美利坚不久,他也退役了。 他同样是个倒霉蛋,并不比我幸运多少。我是人快死了,他是心快死了。 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流浪汉,我请他喝酒,聊天比惨,我能感受到他对政府、社会的敌视情绪。 所以我就把他拉进了恐分组织。 这个倒霉蛋的想法就是要干掉奸夫,我帮他办到了,如果上帝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我想他会很高兴。” 琳恩·布洛瓦问道,“你是怎么跟中东恐分搞在一起的?” “制作生化武器需要资金,实验室,原材料,光靠我一个人是搞不定的,而且,我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制造生化袭击的借口,所以我才会跟中东恐分合作,他们想救出恐分头目L338,而我只是单纯的想制造生化袭击。 我了解美利坚政府,他们是绝对不会释放恐分头目的,我就可以以此为借口继续发动生化袭击。 直到美利坚政府逼迫医药公司研究亚戈拉病症的特效药或找到了对病毒免疫的人。 如果我只是单纯的进行生化袭击,很可能会被你们猜到目的,那时候我会十分的被动,根本没有胜算。 至于那伙中东恐分,他们也很乐意在美利坚本土招安一个恐分,我们可以算是一拍即合。” 卢克问道,“独立调查记者阿内特·斯通也是你们杀的?” “是的,那个屠宰场是我们的一个据点,阿内特·斯通正在做一个关于退役老兵的新闻调查,他跟踪塔帕尼·里根到了屠宰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们必须杀死他,然后利用冷库和机器处理掉了他的尸体。 我知道这看起来有些残忍,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用最简单的方式处理掉尸体。” 有了塞维罗·尤利的证词,碎尸桉也可以结桉了。 随后,两人又询问了塞维罗·尤利制造生化武器的地点,原材料,资金来源等。 审讯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出了审讯室,卢克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但心情却是愉快的,那种随时可能面临生化袭击的危机感解除了。 旁边观察室的门也打开了,一个白人老太太走了出来,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面容和善,主动跟卢克握手,“嗨,卢克,很高兴见到你。” 卢克跟对方握握手,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琳恩·布洛瓦。 琳恩·布洛瓦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她这个反应已经不难猜了。 “还是我自己介绍吧,我叫阿耶莎·加尔德,是FBI洛杉矶办事处的主管。” “很高兴见到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