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杰克逊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但依旧不可思议道,“她是你的母亲!” “No,她是一名狱警! 她将那个本该称之为家的地方也当成了监狱。 我就是头号犯人,我父亲是她的第二名犯人。 她制定规则,掌控着我们的生活,还会以爱的名义说是为了我们好。 我早就受够了。” 这样的说辞,并不能让杰克逊接受,问道,“你口口声声都是指责,我想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哇喔……那就有的谈了。”泰蕾莎·路易斯露出一抹惨笑,“早上六点前,必须起床,整理床铺;六点十分洗漱完;六点二十分外出晨练;七点回家吃饭。 她就会开车上班,而我要收拾家务,自己坐班车上学。 晚上六点前必须回家,七点半洗漱,八点必须上床睡觉。 另外,牙刷杯和牙膏必须整齐排列,吃饭也不许说话,不许超过十分钟,甚至,连我洗澡和上厕所的时间和次数她都要规定。 只要是我的生活,她就没有不管的,我从小到大没有感受到一丝的自由。 在我看来,这根本不是家,而是一座监狱。” 杰克逊望向一旁的阿历克·怀亚特,“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的,拉蒂法·加洛确实有些严厉,控制欲很强,我也很不喜欢她这种性格,我们每次吵架都是因为‘管的太多了’。 泰蕾莎才十三岁,她还是一个孩子,她需要释放自己的天性,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的生活,我希望她的生活可以‘宽松’一些,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好。 我也曾经试图帮助泰蕾莎争取,但效果不大。” 杰克逊追问,“她也会这么要求你吗?” “是的,她对我也有过类似的要求,内裤和袜子必须当天洗,上床后不许看手机,晚上十点之前必须睡觉,早上六点要起床,食物营养要均衡,肉类、蔬菜、碳水、坚果都有定量,我今天就是想吃肉了,能多吃点吗? No! 绝对不可以。 她对我也有种种要求,我也知道这些要求‘是为了我好’,但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 她也试图控制我的生活,但我是成年人,要比泰蕾莎好很多。 泰蕾莎是个好孩子,她过得……‘很辛苦’。” 杰克逊说道,“泰蕾莎,你已经十三岁了,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如果你对拉蒂法·加洛的做法不满,为什么不说出来?” 泰蕾莎·路易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出来? 我说了很多次,用各种各样的方式。 但最后我才发现,我们的身份根本不对等,犯人是没有资格和狱警谈条件的。” 杰克逊叹道,“为什么不向相关部门反应?” “我举报过她,儿童保护机构也派人上门核实,核实的结果是,我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有充足均衡的营养、合理的作息、健康的身体、身上也没有任何被殴打的痕迹。 拉蒂法·加洛是个合格的母亲,而我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稍有不满就哭鼻子,吵着要换掉自己的父母。”泰蕾莎·路易斯露出一抹自嘲的神色,“你知道等儿童保护机构的人离开后,拉蒂法·加洛是怎么做的吗? 她轻蔑的看着我,说这对她来说只是小儿科。 他们监狱经常会受到举报,经常面对各种名义的检查,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习以为常。 她很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也知道该如何取信这些人。 还警告我不要再耍小花招。 这只会让我自己更难堪。” 杰克逊抓到了重点,“你说拉蒂法·加洛并没有殴打过你?” “是的。” “那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如果你不听她的,会有惩罚吗?” “当然,她会让我面壁思过,吃我不喜欢的食物,还会对我说垃圾话,一直说…… 对了,说之前,她还会对我搜身,我也不清楚她是担心我录音,还只是习惯。 所以,我没办法拿出证据。” 卢克问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你痛下杀手?” “那天下午,我刚回到家就看到她被捆绑着,嘴巴也被胶带封着,我帮她将胶带揭开,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肯说,还让我不要管。 我要报警,她也不允许。 我要打电话给阿历克·怀亚特,她也不允许。”拉蒂法·加洛耸耸肩,“我当时也懵了,问她在搞什么鬼? 她很愤怒,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坚持要给阿历克打电话,因为他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有权利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拉蒂法·加洛恼了,她大声呵斥我,让我丢掉电话,还说阿历克很快就不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了。 我问她是什么意思? 她让我解开手上的绳子。 我拒绝了,我告诉她,如果不说清楚,我就打电话报警。 她妥协了。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