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晏秦氏这才松口气。 其实这都只是次要的事,她怕的是将这事说破之后,会叫晏清心里再多些牵绊。 她虽然不知道眼下是什么形势,但从颜仲祈的言行中却也能猜到,情况并不乐观。 战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起,晏清也好,孟舒澜也罢,此时都是踩在刀尖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后续。 在晏清说孟舒澜叮嘱她非得及笄礼当日才能打开簪匣的时候,众人都在笑晏清懵懂,笑孟舒澜扭捏,却只有晏秦氏笑得勉强。 簪发结首欲与白头,却几予欲悔不忍卿知心中意。 他在怕,怕自己叫晏清知道自己的心思后,却无法活着去听她的答案,叫她心存愧疚。 他在无奈,纠结着,矛盾着,想将人簪留在身侧,却深知留不住,故而不愿予她牵绊,却又不甘她一无所知。 晏秦氏隔墙望着山海居的方向,满心凄然。 想留不敢留,想放不忍放。 舒王如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