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实在是太累了，宋苏妤很快就实现了光盘行动，还给徐祈年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的碗。
宋苏妤来的时候就在纠结到底是住酒店还是住这里。
住酒店吧，是不是显得太见外了；住家里吧，要是不发生些什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一直没纠结出结果，宋苏妤索性直接没定酒店，反正不是旅游旺季，来了再定也来得及。
许祈年主动开口解决了她的问题，收过碗筷，打算去厨房：“我去洗碗，你先上楼收拾一下行李。”
“嗯？”
怕宋苏妤想多，许祈年解释道：“你忘了上面是两间房？”
当时选公寓的时候，他专门选了一个两居室的，多留出一间客房，以防万一。
“没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宋苏妤赶忙否认，总不能承认自己想多了吧。
“那我先上去了？”
宋苏妤用手指了指上面，拖着行李箱跃跃欲试。
“嗯。”
“第二间。”
害怕她找不到房间，许祈年还特意叮嘱了一下。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影，就已经是九点了。
宋苏妤犯困，洗漱完就想去睡觉。
闭着眼往许祈年怀里钻：“好困！”
“那你先去洗漱。”
许祈年也没动，任由她在环里乱动。
“好吧好吧。”宋苏妤不情愿地站起来，往楼上走。
浴室在楼下，客厅在楼下。
楼上很快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许祈年突然觉得些许燥热，站到窗边吹冷风，想要冷静下来。
水声停了，没过多久许祈年就听到了开门声以及脚步声。
“有干毛巾吗？”
湿漉漉的头发还披在她的肩上。
睡衣是一条宽松的吊带裙，使得她一大半肌肤都裸露在外，春色乍现。
大概是离得太近了，许祈年还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牛奶沐浴露味的味道，夹杂着洗发水的香味。
明明用的是同一种洗护用品，但这会却让人觉得格外好闻。
“毛巾被我打湿了。”
看许祈年没反应，宋苏妤把搭在头发顶部的毛巾拿下来。
刚才不小心掉地上了，湿了一大半。
“你怎么不说话。”
宋苏妤又凑得进了些。
牛奶的香气更浓了，随着晚风吹向许祈年的鼻子里。
许祈年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呼吸不自觉加重，一开口嘶哑得不正常的音调就会显露出他的局促与不安。
衣服领口很松，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瞥见些许春光，许祈年强迫自己转过头，不去看着景色。
“干嘛？”
宋苏妤看着他脸色凝重，不自在地转移视线，很是不解，低头看去。
“啊！”
她很快反应过来，赶忙捂住胸口。
宋苏妤往后退了半步，轻装淡定，“我没拿干毛巾。”
“嗯。”
许祈年不敢说太多话，心跳太快，只能小声回应，转身去楼上找干毛巾。
下午的事情是发生的太突然了，宋苏妤还没做好准备，但来都来了，宋苏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许祈年把毛巾和吹飞机一起递给她，就上楼了，狼狈地逃离现场。
洗漱台镜面的水雾还没有散完全，浴室里还留着的余温以及地板上的还没蒸发完的水迹，都在告诉着她刚发生了什么。
情况再现，只不过这次两个人换了个角色。
听着楼上的水声，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人换成了宋苏妤，脸颊发烫，目光四处游走，这才发现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
凉爽的晚风，或许能吹散些许燥意。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吹了会凉风，没能让她更清醒，反而脑子更糊。
发丝被风吹乱，连同她的心一起。
这都迟早的事，要不我主动一点？
矜持，要矜持。
两种念头在她的脑海里争执不休。
水声突然消失，宋苏妤屏住呼吸，紧张地捏紧了裙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没能听到开门声，反而听到了敲门声。
许祈年轻咳两声，缓解尴尬，“那个，我忘记拿浴巾了。”
刚才走的太快，居然连浴巾都忘记了拿了，更不要说换洗的衣服。
“嗯，好的。”宋苏妤机械地点点头，“在哪？”
“阳台上晾着。”
“好。”
宋苏妤拿着浴巾，敲了敲浴室的门。
门上已经起了水雾，但隐约能够看清里面的人影。
“那个。”
“还有换洗的衣服。”
门开了一个小口，许祈年伸了一只手出来接衣服。
骨节分明的手指，宽大的手掌，掌心和手背都上还带着水珠，宋苏妤脑子里不可抑地出现了一些画面。
许祈年也好不到那处，他甚至不敢探出头来，和宋苏妤对视。
莫名的烦躁。
宋苏妤红着脸，眼神向下，看这地面，小声地问道：“在哪？”
天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说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在我房间里。”
“随便哪件都可以，你看着办吧。”
“好。”
宋苏妤现在除了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