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萧逐恨悠然说着,掂了下手中的少女,作势要将她向窗外抛去。
陆冬至杏眼惺忪,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他的假动作下瞄了眼,只见下面是十米左右的高空:“啊!”
短促的尖叫之后,她小猫咪般挤在萧逐恨的胸膛,双手交/缠于他的颈后,眼中还有惊魂未定的余波,水眸瞪的大而圆,呼吸都不由敛紧。
蠢了吧唧的望向萧逐恨,就见他嘴角勾笑,似是而非的说了句:“时辰也差不多了。”
陆冬至刚醒又被吓了一跳,云里雾里的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可还不待她问,萧逐恨就抱着她飞了出去,穿梭于隐墨镇的屋顶树木之中。
正是入夜,黑暗中有一人潜入瀚墨,身影恰似疾风,绕开了巡守的弟子,直达一处院落。
苏之冉刚从其他几位掌门那里脱身,回到屋中正于桌前点蜡,忽有暗器袭来,划过他的手背,又削断烛芯,径直嵌入挂于墙上的字画之中。
“谁在外面!”他大斥一声夺门而出,慌乱之下扫了一圈,未见人影,倒是将巡守的弟子吸引而来。
今夜的巡守是由周牧负责带领,他连忙上前问道:“苏师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之冉想了下挥手道:“无事,是我近几日疲惫,看花了眼。”
他抬手时,有一弟子瞥见血迹惊呼出声:“苏师兄你的手背受伤了!”
周牧听闻,上前抓起了苏之冉的手关切道:“还真是,师兄你等着,师弟我这就叫人来为你包扎。”
“无妨,我自己回去涂药便可,天色已晚就不劳烦其他师弟了,你们也辛苦些继续巡视去吧。”
“是苏师兄。”
苏之冉见众人撤离,这才快步进了屋中,将门窗关好后,拔下了那枚飞镖,只见上面还附有一白条,他打开就看见四个小字“事情有变”。
周牧在门外等候,见苏之冉出来迎了上去,调笑道:“师兄,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你……”苏之冉不曾想屋外有人,将纸条捏在手心,强装淡定道:“师弟你不去职守,怎么来了。”
“自然是担心苏师兄你,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
“师弟的好意我心领了,还有些门中之事,就不与你多言了。”
周牧见苏之冉沉中夹急大步匆忙,想起白日里接到的那封密函,暗自发笑,果然如龙首所想,与唐奕殇结盟之人就是你,想着他也不多做停留,一个愚钝的狐狸露出了尾巴,还有令一个老谋深算等着他去忽悠那。
周牧到笙墨客栈时唐奕殇正在屋中酌酒,开门一见是他,也不讶异,侧身让他进来。
“大师兄你好雅致,师弟我在门中刻苦,你却在此小酌,真是羡煞旁人。”他说着也为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我确是颇为闲适,但你苏师兄就不同了,你不在瀚墨……”
“大师兄你又来了,我倒是想帮苏师兄那,可他有什么事也不愿同我这个小角色说啊,就好比刚才,他分明被人暗算手背受伤,可我问起时,他却替那人隐瞒,鬼鬼祟祟进了屋后又忽忙出来,一看见师弟我就藏起了手中纸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什么人传信那。”
周牧说的随意,睨了眼唐奕殇,见他神色自然并无波动,又凑近了些说道:“啧,大师兄你说苏师兄他会不会跟什么人勾结,要对我们瀚墨不利…或是说对师尊不利那?”
他后几个字说的极慢,唐奕殇低眸沉思片刻,对上周牧的眼睛,一如既往笑的温和:“你这玩笑还是少开为好,苏师弟为人性格淳朴,听不得别人说些蜚语,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在意,好了,时候不早你且回瀚墨去,我要休息了。”
周牧见此,也不纠缠,道了句:“那我就不烦扰大师兄你了。”
他出了客栈,站于转角,果不其然就见唐奕殇往外围不远处的树林走去,甚至还留神是否有人跟踪。
周牧伸了个懒腰,心中痞笑这下可以回去睡个好觉喽。
“啪!”除去萧逐恨打的几只,这已经是陆冬至拍死的第三只蚊子了,捂住挠到粉红的包子脸,一头扎进他的胸膛,蹭个没完,真是痒狮人了。
小腿悬在空中踢打,内心小人也动作同步的发出嘤嘤嘤,“说什么出来带我看好戏,坐在这么高的树杈上,一个人影都没看见,还被蚊子咬了这么多口,本来我睡过头就没吃午饭晚饭,现在好了仅有的存粮都被吸光了……”
陆冬至说的哀怨,萧逐恨心疼,将她一小只圈在怀里,瞥了眼自己袒/露光滑却不被蚊子偏爱的胳膊,无奈道:“都是我的错,让他咬我好不好。”
“不好!”陆冬至抬起头看他,听到耳边的嗡叫声,又吓的赶紧扎了回去,小脸痒的抓心,用力在大魔头的衣襟上蹭来蹭去,闷声道;“你说了他们也听不懂,他们只会咬我,我都在心里念叨无数遍了,别咬我,也别咬你,可他们就是咬我。”
萧逐恨被她说的心都软了,伸手拉开衣襟,摸着陆冬至的小脑袋将她按在了锁骨前,用衣衫挡住,接着就感觉小东西受刺激般瑟缩了下。
陆冬至欲哭无泪,捏住又被咬上一口的耳垂,更甚委屈。
她现在铁定这蚊子是跟她有仇了,咬起人来比用针扎的还疼,想了下笃定道:“他是来找我报仇的,先前被我拍死的那只是她闺蜜,被你拍死的那只是她死党,这可真是血海深仇了。”
耳边是少女的碎碎念,萧逐恨怕她挠伤,抓住陆冬至的手,抚上她被咬的地方摩挲着。
耳垂酥麻,陆冬至刚觉得没那么痒了,就打了个激灵,是萧逐恨含住了她的耳垂,濡湿的舌尖勾着她打转,她不好意思的推了下,“你别咬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