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救人的中单、辅助也杀了。
这一波局势直接反转,陈念带着辅助两个人将对面打了个小团灭,整体经济也追了上来。接下来又是拿龙平推,兵线挺进高地,强推高地,对面一点办法也没有。一个发育起来的射手,所到之处片甲不留,队友又保得极好,对面打野想要绕后切射手,直接被五人伤害怼到死。
最终陈念这一方取得了胜利,游戏麦里瞬间闹腾起来,队友们都在说话。
“这波念姐牛逼啊,那个镜跟花木兰切你几次都没切死……”
“要不是念姐操作起来,咱们这把就输了,我都做好掉大分的准备了。”
“掉大分怎么可能,赢了主播队,方园你直播有素材了噻。”
“谢谢各位大哥,连夜剪视频发抖音,哈哈哈。”
陈念翻开对面主页一看,还是个带主播认证标的,里面有两个大号,还有一个昵称一看就知道是某某平台主播,剩下两个就看不出来了。
能赢得这场游戏,让陈念又重新找回了当年玩王者的感觉。那种纯粹为了胜利而拼尽全力,最终结果也不辜负自己的努力,这样的感觉真好啊。
陈念怀念地想了想,接着又排了几把,有输有赢,到十二点陈念就下了,他们几个还有些意犹未尽,但也不好拉着一个女孩子熬夜,便又作罢。
洗漱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陈念脑海里回想起中午那会儿同傻逼领导争吵的画面。
她不是个会吵架的人,全程都是对方在指责,她只说了一两句争辩的话,最后实在气不过才甩手不干了的。但幸好有杨萱来找她,下午到晚上发生这么多事,她才能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完了一天。
她将手机调成了睡眠模式,直到这一刻她才觉得内心惶恐不安。
这种不安感不是基于冲动的后悔,而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在这个城市,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曾经是她挣扎后又妥协的想法。她像绝大数人一样,在少年时期曾怀揣过梦想与激情,只是进入社会被搓磨过便只剩下安稳平静地过一生。其实她能在那家公司坚持这么久,也是因为在这个城市这个领域,它还算是尚可的选择。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她离开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或许,也离开了一个相对稳定的普通人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陈念难得睡到自然醒,闹钟没有打扰她。她起来泡了一碗麦片,慢条斯理地吃过后,看到了外面的太阳。阳光很盛,她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打工人每天起早贪黑,上地铁的时候天是灰蒙蒙的,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只有路灯照耀着前路,而一整个白天,都在挂满了各种灯管的办公室里,敲着键盘,看着电脑,坐在窗边的同事嫌外面太阳反光,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
空调会维持在二十五度,人事部门会有要求,大办公室里,连窗帘下拉的角度都是呈一条直线。他们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没有思想的困兽,麻木而机械地完成着每一项任务。
有时候陈念打了卡,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密密麻麻一片片的格子间,会觉得这大概就是新型的工厂流水线吧,每个人都是一颗固定的螺丝钉,一刻都不能松懈。
只是今天,她这颗螺丝钉滑丝了,她掉落了下来。
中午陈念下楼,在小区门口的面馆里吃了一碗面条,特意嘱咐老板煮软一点,她喜欢吃很软的东西。但通常她没有时间去等待面条变软,搬来这个小区住了很久,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悠闲地吃过一碗面条。每天的早餐要么是地铁站出入口小推车卖的包子,要么是公司楼下711或者罗森的便利食品,晚上回来的时候,人家小面馆都关了门。
吃完面,她又去逛了一圈超市,买了一堆水果,提回家后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日常问候了陈念几句,然后开门见山直入正题:“最近耍男朋友没有啊?”
陈念有点儿烦老妈这样,语气也不大好,“哎呀,没有没有,妈你可别催了啊,我才二十五好吧?”
“二十五还小啊,我像你这样大的时候,都已经生你了。”老妈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陈念就只有听着,听到最后老妈说没劲了,母女两个便会结束这通电话。
但今天有些不一样,老妈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兴奋,“念念啊,你还记得你读大学的时候,那个暑假来咱们家里的二姨婆吗?”
陈念想了一下,记起来了:“哦,就是那个短头发的,有点矮矮的,很瘦……”
“对对对,你二姨婆给你介绍个对象啊,说是住他们一栋楼的邻居,家里有个儿子,长得高高大大的,一米八,工作也好,是当老师的,还是大学老师哟……”
陈念不耐烦听这些,直接打断道:“妈,我不相亲。”
“人家条件那么好,有房有车,还不是家里人帮忙买的,这么有出息的小伙子,你还不抓紧试试?”老母亲很焦虑,在她看来陈念这年纪正是找对象的好时候,要是再晚两年,都没人来问了。
“你都毕业好几年了,该谈朋友成家了呀,别一天天晃晃荡荡的,该稳定下来了啊。”
听到稳定两个字,陈念心里便堵了一口气,这么几年,她都是在听周围人的意见,然后过着他们期望中的生活,像是被所有人塑造成的一个雕塑一样。
陈念突然有些生气,说道:“妈,稳定什么啊稳定,我离职了。”
“离、离职了?”陈念妈愣了一下,“你离职做什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委屈两个字让陈念感到一阵酸楚,但她没有承认,只说道,“就是不想在那家公司呆了,再找别的工作呗。”
陈念妈听到这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