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呸!!” 秦庆俯身对着范芸张开的嘴巴吐了一口绿色的浓痰…而范芸“咕嘟”一声,将浓痰吞了下去,还媚笑着做出舔嘴唇的动作,要不是她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我都怀疑她真疯了。 接着秦庆色眯眯地对赵婧说道:“我给了她十万,做我一个月的痰盂和尿壶什么的,会自动吸收的那种哦。如果是你,我愿意出五十万,而且不用那么委屈吃我的痰跟尿,而是更有营养的东西,哈哈哈。” 赵婧刚要发作,秦庆身后的眼镜男却忽然大惊失色,迅速上前对秦庆愈发小声道:“她是我的同行,她老板,是我夫人。她还是官,二代,父亲是...” “原来还是个女律师?我出一百万,你跟我去欧洲玩一个月!”眼镜男最后一句话故意压得更低,秦庆没有听到,抬手打断对方,继续摇头晃脑地说道。 那个眼镜男脸都青了,低头躲回秦庆后面不敢再出声。 赵婧不怒反笑:“张律师,以前我还敬你诉讼业务精湛,并当您是前辈,想不到你居然给一条老狗当小狗!” 张律师躲在秦庆身后,对赵婧不停弯腰作揖,却又怕秦庆看到,那神情姿态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秦庆淫笑着说道:“哈哈哈,小姑娘,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上帝,你是昆虫一样脆弱的凡人,一百万,你一辈子也摸不到这对我来说是一顿饭的钱。还有里们几个不知好歹的小臭虫,在我眼里狗屎都不如。小母狗,我要上车。” 范芸听言,默默仰面躺到劳斯莱斯车门前地上,秦庆居然还拿她来当登车踏板。 当秦庆左脚狠狠踩到范芸高耸的双胸时,站在我身旁的李健忍不住了。“啊!!”地大喊一声,冲到车门边狠狠往秦庆脸上打了一拳,将秦庆打翻在地,接着一脚又一脚地狠踢对方肚子。 范芸趁乱起身连滚带爬钻进车中拿出一件棕色的女式短风衣穿上。 而那个姓张的律师不敢帮忙,只能在边上大喊:“司机,还不快保护老板!” 这时候一直坐在劳斯莱斯驾驶席那位肌肉发达的大汉打开车门“蹭”地跳下车,从车前绕过来准备对李健出手。 我和宋广飞、罗超三人见状不约而同扑上去,罗超和我一人狠狠拉着司机的一个胳膊,更孔武有力的宋广飞则蹲下将司机双腿抱住。 僵持了五六秒,眼看司机要抽出手朝我们身上招呼,几名路过的警察冲过来合力拉开狂殴秦庆的李健,并喝止扭在一起的我们哥仨和司机,制止了事态进一步升级。 “好嘛,海底捞不用吃了。”一直沉浸在惊愕之中的李链仰天长叹。 “哎哟哟!你们快给他戴手铐!戴手铐!让他坐牢!”秦庆躺在地上捂头叫道。 在场的警察们把我们双方请到刑侦支队楼上的治安支队。 等大家各自做完笔录,已经将近下午三点,我们也没什么心情去吃海底捞了。 李健的父亲赶来将他接走,我和罗超、宋广飞跟李链坐他那辆破旧的银色别克赛欧回学校,赵婧则要赶回律所上班,于是大家互相道别后离开公安局。 至于秦庆,听警察说要给他验伤,出结果大概要十五天,如果达到轻伤以上,李健就要负刑事责任。 很多斗殴案件程序上都是这样处理,如果目测伤者伤情不是很严重,一般都是让双方先等验伤结果,再决定抓不抓人,以及采取什么强制措施。 当天晚上,李健在家吃完晚饭,电话约我和罗超、宋广飞到学校旁边堕落街撸串。 因为觉得事情因己而发,李健难得大方一次,点了一堆烤串,还买了两瓶贵州茅台酒--的小弟茅台王子酒向我们赔罪。 白酒喝完又上啤酒,撸串撸到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四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才勾肩搭背打道回府,这是我那晚最后的记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慢悠悠醒来,看到四周一片白色。 医院... 妈的,又着道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接着就是感觉到一阵恶心,左脚和脖子后侧十分疼痛,抬头一看,我的左小腿夹着夹板,吊在病床上方一个铁架上。 往左右看,发现这是一间四人间病房,好嘛,我们四人将宿舍搬到了医院。 不用说,李健、罗超和宋广飞也一身是伤,或头上缠着纱布,或手上、腿上夹着夹板和绷带。 李健他们好像早已经醒来,各自盯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候,神色严峻的赵婧推门而入,接着刑侦支队一大队的大队长王宏,李健的父亲李新,还有辅导员李链也相继进入病房。 赵婧见我醒了,赶紧走到我床头按下呼叫键,接通后跟那头说道:“韦策醒了。”说完转头恶狠狠地瞪了李健一眼。 李健估计已经被赵婧臭骂过几轮,缩了缩脖子,瘪嘴不语。 十几秒后,一名医生走进来,问了我几个诸如晕不晕啊,有没有想吐啊的问题,又东摸摸西摸摸对我检查一番。 后来我才知道,那晚我们遭到攻击后,我直接晕了过去,李健他们好点,但也都被打翻在地,任由对方蹂躏一番。 大家伤情都类似,都是手或腿骨轻微骨裂,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什么的,除了我多一项:脑震荡。结合重度醉酒,因此才刚醒来。 而我醒来之前的凌晨三四点,警察们都已经给李健他们仨做完了笔录。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被整得最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