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玲的妈妈看到我向她走过来,露出疑惑的神情,说道:“你是?” 我对她微微鞠了一个躬,说道:“阿姨,请问您是谢玲的母亲吗?” 谢玲妈妈点点头之后,我继续说道:“我是谢玲的师弟,出车祸的时候跟她在一辆车上。” 谢玲妈妈露出警惕的神情,说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用右手挠挠头,说道:“就是,就是普通的师弟师姐呀。” 谢玲妈妈说道:“昨晚上她去哪里了,一晚上不回家,电话也不接,结果今天就接到了交警的电话。” 我说道:“不知道啊,我昨晚没和她在一起,我是上午才和她汇合,准备一起去调取一个证据的。” 谢玲妈妈上下打量我一会儿,点点头,说道:“也是。” 虽然很不爽她暗示我不够帅配不上谢玲的态度,但还是说道:“她的医疗费用我已经垫付了。” 谢玲妈妈说道:“好,到时候多少钱我们再转给你。她进去多久了?” 我心想你终于想起关心你女儿安危了,于是说道:“两个多三个小时这样。” 谢玲妈妈说道:“哦。” 我说道:“那行,既然您来了,我就不在这待着了,我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 见谢玲妈妈不再理我,我知趣地转身离开。 来到刚才为我治疗的骨科医生办公室,医生又开了一些药,告诉我可以离开,三天后再回来检查骨头愈合情况。 接着我麻烦护士把我的湿衣服和鞋子还有病历什么的装好,再去结清费用并交了病号服和拖鞋押金,领了药,离开医院打车前往锦绣花园。 回到家之后,我用法力感知到爷爷正在露台上打太极,于是用鬼话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爷爷回应道:“吃东西了吗,没吃饭桌上有。” 我说道:“没吃,好的。” 爷爷用法力“检测”了我的左手,说道:“都回到家了,还不自己把骨头给接上。不过你这次没有在外面轻易暴露法力,值得表扬。” 我想想对哦,刚才在医院因为忙了一阵子,把这事儿给忘了。 看来因为赵婧的事情我整个人都变傻了,虽然在去医院前自己用法力止疼止血,医生也让我吃了止疼药,但手这样吊着总归不舒服、不方便。 于是我发动法力,让骨折处的骨骼细胞快速生长,将裂开的地方补上。 接着让被刮伤的皮肤和肌肉也自动复原。 然后拆下手上的夹板、绷带和吊绳,脱下病号服,换上自己的拖鞋,将病号服和医院的拖鞋丢到垃圾桶,来到二楼主卧浴室洗澡。 期间,我隔空把赵婧的所有相关的东西,包括和她一起用过的床上用品全部装到两个大纸箱里,打算得空的时候用快递连同她的车钥匙邮寄给她爷爷,并请她爷爷来把车开走。 第二天一大早,出窍被爷爷训练了一个晚上的我,神清气爽地背着装有银行各种材料的背包跟着爷爷一起出门。 出门前,我把昨天拆下来洗干净的夹板绷带布条什么的也塞入了随身背包内。 来到工行信贷中心一楼大厅跟赵婧的爷爷汇合之后,我们找到了之前已经预约好的一名女信贷经理,姓李。 在李经理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小型会议室。 此时一名资产评估公司的经理也已经在此等候。 等大家坐好,李经理开门见山地说道:“韦策先生之前跟我预约过之后,我今天一大早请国正资产评估公司的方经理过来看了一下材料,经过他初步估算,韦策先生名下抵押给我们银行的房屋如果全部拍卖,最多能折现600万左右。那剩下的200万......” 赵婧的爷爷赵一飞这个时候说道:“赵婧造的孽,我负责!剩下的200万我们赵家砸锅卖铁也会帮韦策补上。” 李经理一脸八卦地看向我,说道:“韦策先生,这位赵先生的话是否属实。” 我点点头,说道:“按程序走吧,赵爷爷说的话属实,我们确实能把窟窿填上。” 李经理点点头,说道:“好的,那请各位稍等,我这就叫业务员过来为韦策先生办手续。” 在银行忙活了一个上午,在我自己都记不清多少的文件上不停签字按手印之后,这件事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拍卖什么的了,也不需要我每天亲自跑,银行的人自会处理。 当我和两位爷爷在银行边上一家面馆吃沙茶面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谢玲,于是我赶紧接通。 谢玲在电话那头气若游丝地说道:“你这个家伙,死哪去了?” 我起身往面馆外面走,然后说道:“啊,我今天在银行处理房子的事情。” 谢玲说道:“现在你忙完了吗?” 我说道:“忙完了。” 谢玲说道:“然后呢?” 我反应过来,说道:“当然是去看你了。” 谢玲说道:“这还差不多,中午这里不给探视,你下午来吧,我在内科4号病房。” 挂断电话之后,我摇摇头,发了一个下午继续请假的短信给班主任李链。 在第一人民医院内科4号病房,左手缠着绷带和夹板,用吊绳挂在脖子上的我探头探脑看向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