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他们带我离开南京,我猜可能凶多吉少,见到钱大哥的船,我便跳了江,多谢钱大哥您搭手相救了。” “别说这些了,我问你,你准备得这么齐全,应该本来就是准备逃了吧?要是没遇到我,你准备怎么逃脱?” 沈文斌闻言,笑道:“钱大哥慧眼如矩,我确实事前就准备着逃了。 你看这身装扮,是我专门挑选的,让人一看就知道我身份不简单,我之前就准备借他逃脱。 之前的计划,是我跳江后立马上岸,逃往周围城镇,给里面的武装人员,演上一出贵公子遭追杀的戏码,借他们之手摆脱追兵。 不过这办法,很多环节都很是凶险,能不能逃脱,只能看运气,好在遇到钱大哥,这才顺利的脱了险,不然小弟现在还四处逃命呢!” 钱船主听完,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还是沈文斌忍不住问道:“钱大哥,你怎么不问问我假扮的是什么人,追杀我的又什么身份?” “哈哈……”钱船主尴尬的笑了几声,道:“这个……我……沈老弟,这些事我不想掺合,还请你别见怪啊!” 沈文斌闻言,也苦笑了几句,无奈道:“唉……这我也不想掺合进去啊!这命都差点丢了。 好在我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在南京也只是扮纨绔在城里潇洒一通,只要逃脱藏起,这些人应该不会不死不休。” 三人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客轮已经被远远甩在身后,更别提搭乘着乌蓬的刘奎朋。 乌蓬船速度慢,刘奎朋也是知道的,可尽管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小火轮,他也没有选择搭乘。 之所选择乌蓬船,主要是刘奎朋不仅得追船,还得检查沈文斌是否上岸了,小火轮虽速度快,但吃水深些,不太好靠近江岸。 尽管考虑得如此周全,可刘奎朋一路追踪下来,他发现,自己很可能追不到沈文斌了。 因为耽误得越久,沈文斌就逃得越远,他们搜寻的范围就得越大,仅凭他们这点人,想追到沈文斌那概率太低了。 “刘管家……”刘奎朋放弃的心思刚升起,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呼喊,原来是接到消息,孙永宁带人搭乘小火轮追赶了下来。 刘奎朋让乌蓬赶忙靠近小轮,一上船就道:“孙护卫,您来得正好,赶紧带人去追船,我们看人有没有上岸。” 听到孙护卫,孙永宁愣了下,不过想到这有外人,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刘管家,老爷让我给你传话,不用追了,随我回去,少爷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让我们不用花费时间。” 刘奎朋闻言,马上猜出这是钟河清的命令,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召集了周围的手下,取了点钱打发船家,便随孙永宁往回赶了过去。 一路上,刘奎朋多次想向孙永宁询问情况,可周围有外人,最后都被刘奎朋忍了下去。 直到在沈文斌跳江不远的一个小码头下船,与在这的手下汇合,刘奎朋才将孙永宁拉到了一边。 “老孙,掌柜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不追了?” 孙永宁听了,苦笑道:“老刘,现在这种情况,追还有什么意义吗?逃了那么长时间,沿江那么多地方,怎么追?” “难道就这么放了他们?” “当然不是,掌柜已经让陆组长,启动了沿江各处布置,他们会在长江各处拦截的。” 刘奎朋听到这话,眉头皱了起来,道:“老孙,那人上岸了怎么办?” “这就没办法了,长江那么大,江岸那么长,他们要是真上了岸,我们也没办法!” 刘奎朋听完,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突然道:“老孙,我还有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