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惨的叫声。 薛玉霄摸摸自己的良心,实在昧不下去,喃喃道:“……崔家主君着急也不是没道理的。” 李清愁咽了下口水:“我突害怕受伤了。” 止血包扎,上好了药。崔锦章写了一张内服的方子,跟其余军医道:“……蝉蜕、白附子、全蝎……天麻、胆南星……,水煎服……” 小神医写完方子,交给李氏亲卫,就低头收拾药箱。他到了薛玉霄跟前停下,很心地问:“三姐姐,你没受伤?” “没。”薛玉霄飞快答道。 李清愁为他只是医者仁心,乐于治病,立马跟着道:“我也没。” 崔锦章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只着薛玉霄继续注下去,毫不掩饰自己债主的殷勤:“我还是给你把把脉吧,要不什么不干,心里点……” 薛玉霄忙道:“真的不用。” 小神医肉眼可见地露失望之色,他叹了口气,嘀咕道:“……那也不能退钱……”说着刚要走,身后猛地传来李芙蓉的声音。 她差点痛晕过去,混骂了一句:“薛玉霄!!带着你的姘头给我滚!!!” 薛玉霄:“……” 呃……不是我的姘…… 崔锦章也不是泥人捏的,他医在,肯定不会脾气好到任人揉搓,当即挽起道袍袖口,隔着一道军帐,气势汹汹地回:“我刚刚救了你,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污蔑我,你不要脸!” 薛玉霄:“……” 不,你不是水为镜,不在乎别人的言语吗? 李芙蓉好像从床上坐了起来,简陋搭建的军床吱嘎一声。她怒道:“薛玉霄,你是不是诚心让这小郎君过来折磨我的!你这么大一个军府娘子,居使这种下作手段!” 薛玉霄:“我没……” 崔锦章立刻说:“你别骂薛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三姐姐就该让你啪叽一声死掉!” 这是什么拟声词,死掉居是啪叽一声。 薛玉霄伸手拉架,牢牢抓住崔七的肩膀,防他冲进去真跟李芙蓉打起来——虽说李芙蓉再生气也不可能跟男人动手,但总归当面骂和隔着一道帐子骂,效果还是不一样的。 崔锦章骂完几句了气,神清气爽,掉头就走,完全不在乎自己作为男儿的名誉。他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认真地说:“明天如果受伤了要来找我。” 薛玉霄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好好,快去休息吧。” 崔七这才乖乖离开。 收编蛟龙盘的水匪后,官兵修整了两,随后攻打憾天寨。 这次不需要太多的计谋,因为山匪跟水匪不同,没神鬼没的水战本事。加上城中的奸细消息已不可靠,失去了情报的优势,官兵得胜,只是时间问题。 这一次,薛玉霄根本没进入战局中心。她身边带着韦青燕,就在旁边盯着蛟龙盘的水匪。那些水贼为了戴罪立功、从此金盆洗手变成正规军,所悍不畏死,像一道锐利箭锋,直插进山寨中。 尤其是周少兰与海潮,她们两人的确是悍将,一当十之勇。薛玉霄估摸着……要是单打独斗,可能韦青燕、韦青云姐妹不如她们两人。 不过韦家姐妹身家清白,乃是薛氏荫户身,善良正直,忠诚不二。而她们两人则为乱世之贼也,调.教好了是虎豹,调.教不好,就是随时会反咬一口的豺狼。 薛玉霄只是远远观望着,她的尉小旗就插在百步之。仅是一面旗帜而已,甚至不是军旗,但所收编的水匪如同芒刺在背,不敢后退,仿佛退到尉旗后,就会薛玉霄下令斩首——她明明不是监斩官,而身上的杀伐之气,却让众人不敢忤逆。 在她的目光凝望之下,蛟龙盘的旗帜插在了山寨的门楼上。 这是薛玉霄为她们新做的旗,水蓝为底色,上面是一只盘旋的蛟龙,背面一个“薛”字,昭示归属。 龙旗飘扬,在旗帜之下,海潮如约擒拿到了贼首,她一头刺目的短发,在众人之中格显眼,皮甲上到处是刀剑戳的凹痕,浑身浴血,在龙旗下举起一颗人头。 正是憾天寨的大当家。 薛玉霄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娘子举起头颅,将周围的山匪逼退一圈,酣畅大笑道:“怪只怪你们没这个运道,排在我们水寨后面,项上人头只能徒作功勋,献我主!” 说罢,她仗着武艺高强,闯包围,从两米多的高处一跃而下,浑身冒着血腥气,冲到薛玉霄跟前,双手血迹斑斑,举起头颅。 薛玉霄目不斜视,只望着战局,淡淡道:“好。确是一员悍将,青燕,给姐妹换刀。” 韦青燕取一把精钢所制的长剑,用这把百炼之兵换下海潮用的刀。海潮欣喜至极,爱不释手,不待她抚摸剑身,薛玉霄便又亲自取一件深蓝头巾递给了她。 海潮看着少主手中的头巾,登时呆住,又摸了摸自己耳畔的碎发,用双手接过,跪地道:“谢少主赐!” 她立马用头巾利落地扎起碎发,站在主人的身后。 薛玉霄控制着自己别去看那颗人头,她胆子确实不小,但现代人灵魂的本能,还是让她尽量避开这种前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