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要不是大哥你去帮忙请郎中,桃娘肯定都慌神了。”
天富顿了一下,拍了拍祁天宝的胳膊,“你嫂子若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大哥,你想分家吗?”
祁天富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祁天宝都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才说:“想。”
双亲健在,分家是败家、不孝的象征。祁天宝了解祁天富刻在骨子里的厚道和孝顺,也震惊于他斩钉截铁的坦率。
他缓慢又镇重地说:“大哥有自己的小家庭了,不只是你嫂子,你二婶儿,天实、天守、我,我们都想要过自己的小日子。”
祁天宝点点头:“我明白了。”
祁勇死后,二房为了沾上“神童”的光,赵氏的偏心,实在是让几个堂兄弟妹们受尽委屈。谁曾想,神童为爱撞树,醒后又读不懂书了,这一大家人耗在一个人身上,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曲桃娘正打井水,祁天宝走过来,同她一道提去庖屋。曲桃娘去烧火,他就将水倒进锅里,盖上木盖子。
看着灶前那张浓眉大眼的脸,祁天宝怀里的手膏都变得热乎起来。
等桃娘洗了澡,他又就着剩的热水洗漱,又和桃娘一起将浴桶搬出去倒了水,才回去准备睡下。
桃娘像往常一样卸下头上的木钗子,往床的里侧一躺,就要睡下。
祁天宝暂时接受不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照例点了蜡烛,趁着微弱的光,他推了下里侧的桃娘。
桃娘不解地转过来,就见祁天宝手心里的木盒子。
“给我的?”曲桃娘看出来这是姑娘家用的东西,却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祁天宝点点头,将东西塞到她手里,“擦手的,你试试?”
曲桃娘有点高兴,一听是擦手的,顿时有点怄气,心想他果然是嫌她手糙。
祁天宝心思敏感,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解释道:“你整日里洗衣服干活,我都要心疼死了。”
曲桃娘听得满脸通红,没理他。
她掀开盖子闻了闻,有一股药香,奶白奶白的膏体一点杂质都看不出来,于是有些担心地问,“这看起来可不便宜?”
祁天宝笑了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长发,“别担心。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曲桃娘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钱,心里有种沉重的快乐。她试着涂了涂,手上一下子润滑了不少。
她若是知道他给她买个擦手的花了两百文钱,怕是要心疼死了。
“今早你摸黑走的,就是为了给我买这?”
“嗯,算是吧。”看她涂得高兴,祁天宝也高兴,又从换下的衣服里掏出一串钱递给她,“看,我还赚钱了。”
曲桃娘手上涂了药,才不舍得摸铜钱,“哇,这么多?这得有好几十个铜板吧?”
祁天宝没说话,将钱随手扔到桌子上,想去摸曲桃娘的手。
“你摸了钱呢,我涂了药的,你别碰我。”
祁天宝无奈地睨了她一眼,收了手膏,吹了蜡烛,钻进被窝里,在床帐子上擦了擦手,强硬地将曲桃娘揽在自己怀里,“睡觉!”
“天宝哥!我什么时候会生孩子呢?”
祁天宝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在黑夜里泛着精光,“你想生?”
曲桃娘顿了顿,似是有些扭捏:“我姨说,睡在一起就会生孩子。可我肚子还没动静呢?”
祁天宝:“……”越是懵懂,越叫人疯狂啊。
祁天宝压了压喉咙,沙哑道:“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