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年头怎么会有这种人?!” “是的,他能在酒馆里喝着劣质家酿酒,跟咱们一群泥腿子打牌、玩笑。虽然他是个猎魔人,但你看看他那一身的教养,说是平民出身有人信吗?没人信!我都不信!” “我老婆在他住进我们家五天之后,一股脑就把什么‘猎魔人是变种人’、‘猎魔人污秽又肮脏’的话扔到一边了!......妈的,我跟她一起生活几十年,她甚至不愿意为了我放弃吃香菇!” “但是啊,伊凡。这么好的人,现在真的生气了。” 老人的手向后指了指,那是蓝恩离开时走的路。 老艾伦看着自己村子里的铁匠,一字一顿,分外严肃的说着。 “毫无疑问,那会流血......会流很多、很多、很多的血。” 三个“很多”,一个比一个重,伊凡因此艰难的滚动了一下自己的喉结。 ~~~~~~ 蓝恩来到了伯尼的身边,这个自嘲乌鸦嘴的汉子现在还没醒,他的妻子正在照顾他。 那也是个很典型的,承担了很多劳动任务后的中年女人长相。 蓝恩没有多说什么,直入主题。 “他如果今晚和明天没有发热,那静养就足够。但如果开始发热......” 年轻人抿抿嘴,从身边的炼金皮袋里抽出一瓶药剂。 橘红色的液体在光照下散发出迷蒙的光泽。 魔药【燕子】,显著加速身体恢复。 “我给你留下一口的量,到时候兑上烈酒给他喝,也许,我是说也许......他能撑过来。但即使撑过来,猎魔人药剂的毒性也一定会让他有些后遗症......请酌情使用。” 那女人垂泪,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收好了药剂便再次坐在了伯尼的床边。 蓝恩紧了紧背后的剑鞘,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