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如同原作一样进展着,三天后清嘉被放了出来,听到了露琪亚的刑期被提前的消息。
黑崎一护和他的同伴们侵入瀞灵庭的那一天,瀞灵庭乱做一团。队长会议上,蓝染开始和市丸银演起戏来,两个人一副敌对的样子,冬狮郎自然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市丸银。
清嘉自然是知道这其中隐秘,却依然感慨蓝染心思深沉缜密,搞出这么复杂的情形,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露琪亚体内的崩玉。
恋次被一护所激励,鼓起勇气和朽木白哉战斗了一场,被打成了重伤。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清嘉感到心中更加难过了,无论是和一护还是跟恋次比起来,她都懦弱极了,她在心中痛斥自己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什么都不做,只想着当逃兵赶紧离开,可她便是鼓起勇气,又能做什么呢?在蓝染的谋划中,她不过是蝼蚁一只,起不到什么作用,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她也没有一护的主角光环和神奇血统,根本什么也做不到。
这天夜里,本该是到了雏森桃找蓝染谈心的名场面,可清嘉无论如何也不想去面对。
疯子诗人催了又催,她依然是不想去。
“沈清嘉,你该去队长室找蓝染谈心了,再晚就来不及了。”疯子诗人现身出来,站在清嘉身旁催促道。
“不去,”清嘉皱着眉头翻着手里的书,找借口道,“我伤还没好彻底呢,走不动。”
“重要场合缺席,那就扣200分。”疯子诗人提醒道。
“我现在4560分,你说过完成被捅剧情就加1000,那再扣200,我还是会有5360分,足够我回去了。”
“那就扣600。”
“你!”清嘉被逼无奈,气呼呼打开了门,可蓝染却出现在了她寝寮门外。
“清嘉,还没有睡吧。”蓝染笑道。
“……还没有。”清嘉有些忐忑,她回过头去,发现疯子诗人早就敛去了身影。
清嘉看蓝染神态如常,知道他并没有发现疯子诗人,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今夜月色甚好,清嘉陪我小酌几杯如何?”蓝染提起了手中的酒壶,朗声邀约道。
虽然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有些不合礼数,但疯子诗人在她脑海中叫嚣着说如果她敢拒绝就扣她1000分,清嘉只好妥协,将蓝染迎了进门。
二人在窗边的书案旁坐下,蓝染倒了两盏酒,递给了清嘉一杯。
月影投射在酒盏中,摇摇晃晃泛着波光。
蓝染望着酒盏,沉思了片刻,开了口。
“你觉得什么是爱?清嘉。”蓝染问道。
“爱?”清嘉感到有些疑惑,蓝染不该是问这种问题的人,他既然这么问了,定然有他的目的。
“爱,父母子女之间、朋友之间、伴侣之间。”蓝染解释道,“到底怎么样才叫爱呢,有什么标准吗?”
“我觉得……”清嘉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迟疑道:“可能是理解并希望对方幸福吧。”
“理解?”蓝染看向清嘉,狭长而深邃的棕色眸子中闪烁着一种清嘉看不懂的目光。
“……”清嘉没有再说话,她知道她很可能戳了蓝染的痛处,以他的能力和境界,周围已经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了,平子真子给不了他信任和理解,她更给不了。他注定要当一个孤绝的反派,最后失道寡助,被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一护所打倒。
“今天知道阿散井君为了朽木君向朽木队长挑战,有些感慨。”蓝染叹道,“他能这样奋不顾身为了朽木君出头,我想朽木队长也很感动。”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露琪亚是阿散井不用理由就会相信,没有力量也要保护的人,不要说是朽木队长了,我想就是总队长阻止,也要拔刀试试看的。”清嘉解释道。
“不用理由就会相信,没有力量也要保护的人。”蓝染重复着她的话,望向窗外夜空高悬的月亮。
二人都没有继续说话,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时间不早了,雏森君早些休息吧。”蓝染没有再叫清嘉的名字,重新用了姓氏来称呼,他站起身来,揉了揉清嘉的头,笑着转身离开。
清嘉知道这是他带着敦厚温良的面具和自己的最后一面,心头突然涌起了一阵哀戚之意。
蓝染走后,疯子诗人再次现身出来,看向清嘉认真道:“沈清嘉,你知道吗?《小王子》里有句话,‘真正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只有用心才能看清楚。’”
“我知道这句话,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我难道忽视什么了吗?”
“不明白的话那我再说一句吧,《红楼梦》里有句话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你到底想说什么?”清嘉挠了挠头,苦恼道,“就不能直接说吗?”
“真是榆木脑袋,你想好了吗?一点也不留恋?真的决定要离开了吗?”
“你难道想反悔?不是说好了5000分就让我离开吗?”
“是这样,可我想再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如果留下的话,我帮你练成卍解,很强很强的卍解。”
“……”清嘉没有说话,却真的心动了一下,她在这个世界已经七十年了,在原来的世界才二十多年,怎么可能毫不留恋地离开。
“沈清嘉,你原来的那个世界有什么值得你期待的?是你真正的归处吗?那里有思念着你的人吗?你离开了,奶奶和冬狮郎怎么办?”
清嘉愣了一下,她没想到疯子诗人对她原来世界的境况那么清楚。
“你考虑考虑吧,留下来,我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