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小仓皮笑肉不笑道:“只要事情办的好,不怕晚。” “希望你见到圣使的时候也能这么说。” 守门人闭眼不与他交谈。 龟田小仓上了楼,在门外脱了鞋静静地立在那里。 “进!” 龟田小仓一进门,便立即跪下叩首:“我来迟了,请圣使恕罪!” 行叩拜大礼,龟田小仓姿态放得极低,头叩下去后便没有再抬起来,直到座中那位以屏风遮挡看不清身影的圣使出声:“起来吧。” 龟田小仓脸上挂满笑意:“劳圣使大人久侯了。” “只要龟田先生能带来好消息,再迟我都等得及。” 屏风后面那道身影所发出的声音雌雄难辨,而越是让人捉摸不透,龟田小仓越是不敢有所懈怠。 “按照您的指示,情报已经透露给了伊藤谷风,荒木麻吕想必也不会坐以待毙。” 龟田小仓的所谓妙计,不过是这帮人早就设计好的,只是伊藤谷风与荒木麻吕还自以为得计,实则落入了圈套。 “伊藤润二纵然对伊藤谷风不满,也不会坐视他被鬼主逼到死路,该帮是肯定会帮的,但是力度有多大就不好说了,只怕是隔靴搔痒,一旦鬼主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伊藤谷风身上,伊藤润二一定会立刻收手,不可能拿自己手下的性命为哥哥的前程铺路。 倒是荒木麻吕,他找的援手恐怕不会闲着,只会把事情搅得更大,他们才好火中取栗。” “您是说……” “奇肱。” “奇肱……是为了天国之树?” 龟田小仓一下子就联想到了。 “不错,大古制药的负责人后藤翼岚已经被秘密押送至京都,关押在何地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京都一旦乱起,各路牛鬼蛇神就都会慌不择路,到时候就会露出马脚,奇肱正是要在彼时趁虚而入,劫走后藤翼岚。” 屏风后的神秘人起身,将屏风拉开,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绝美面庞。 屏风后面的原来是位女子,她那惊世容颜让龟田小仓根本不敢与之直视,只是连忙低头,两只眼睛看着脚尖。 “陆圆,我们要杀,天国之树,我们也要,龟田先生,你有没有信心呢?” “圣使大人但有驱使,小仓莫敢不从!” 龟田小仓立即抬头表决心道。 那张绝美的人脸又缩回到屏风后面,只留下一道背影令人心驰神往。 “龟田先生,我会安排人配合你,只要事情办的好,我主不吝赏赐!” 龟田知趣地弯腰行礼缓缓后退:“小人明白,这便出发打探情报。” 龟田下楼后,守门的那人冷眼看着他。 “圣使让我配合你。” “就你一个?” 龟田小仓左右看了看,并未看到其它身影。 “兵在精,不在多!有我,足矣!” 守门人口气大的很,龟田小仓心里不屑,面上还是一团和气:“那往后我们便要多多配合了。” “为了不死民大业,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倒是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 “你……” 龟田小仓有怒却发不得,只得恨恨地开门而去。 “两面三刀的叛徒,也敢对我使脸色?哼!” 守门人正待离去,身后忽然伸来一只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圣使让我告诉你,不要大意,陆圆比你想象的棘手。” “知道了,纵使敌不过,全身而退的把握总还是有的。” 守门人转过头时,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他也习以为常,直接跨出门去。 而在二楼,那位圣使此时正对着镜子,细心地给自己描眉。 “圣使,我担心肃荣轻敌,恐为陆圆所害,要不要……” “加上你,就是陆圆的对手了吗?” 圣使描眉的动作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当年的一念之仁始有今日之祸患,鬼金羊该杀!” “鬼金羊早就全族搬离神州,这事情最后还是要由我们来收拾。” 身后那人也有些不满。 “罢了,左右不过是一个毛孩子,我亲自出马,必要取了他的人头。” 圣使将镜子扣在桌上,起身之时,披在肩上的薄纱飘落,露出大半个香肩。 “陆圆现在应该在阴阳寮的酒店里吧?” “据消息称他进入酒店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是吗?那就安排他出来一趟,我也想见见这个当年留下的祸害。 对了,记得把北条神崎光也安排过来,他们两个才是这场戏的主角儿。” “遵命。” …… 中岛翔虎期间来过两次,将陆圆之后的行程大致规划好,并已经提交给草壁政宫审核,待草壁政宫联系好沿途的安排,陆圆就可以出发了,而在这段时间,他就一直待在酒店,没有外出。 酒店内有健身房也有练剑的场地,他白天就在这两处地方度过,酒店里也没几个人,他也乐得独处。 “陆君,阴阳寮的几位阴阳师都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