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圆回到外勤局将今日的会面做了正式的书面报告后,方才得空抽身前往高等神学院,与子酥碰面。 子酥等在学院门口,正聚精会神地观看一名街头艺术家拉小提琴。 琴声吸引了不少游客,纷纷向他的铁盒子投下硬币。 陆圆走到子酥身边时,子酥自然地伸出手。 陆圆递上一枚硬币,子酥走到街头艺术家面前将硬币放入铁盒中。 “汉斯是附近拉的最好的提琴手了,如果不是他小腿受伤导致了身形走样,他完全可以在维也纳有一席之地。” 陆圆又问道:“他的腿怎么受的伤?” “汉斯在过阿尔卑斯山的时候遭遇了怪物,幸好异端审判者及时赶到,不然他的命就要交代了。” “不知道该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应该是不幸更多些吧,他与女友结伴而行,而那次正是他的女友引开了怪物,为他争取了逃命的机会。” “难怪他的音乐里有着一种特殊的情绪在里面。” 陆圆本来已经走远,又折返了,但是汉斯却已经一瘸一拐地起身,收拾自己的物品打算离开。 “汉斯,今天收入不少嘛!” 两个腋下夹着滑板的谨慎小伙拦住了汉斯的去路。 其中一人很自然地伸手去拿汉斯的铁盒,汉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阻拦。 精神小伙凑在一起,把一盒子钱币都往自己兜里装去,边装还边打趣汉斯。 “缺一条腿还能挣这么多,我都想变成瘸子了。” “哈哈,汉斯还献祭了一个女友呢?你舍得吗?” “为什么舍不得?我看那个肥婆已经看腻了……” 汉斯猛地抬头,像红了眼的独狼,抄起那把被他宝贝的不行的小提琴朝其中一人的脑袋砸去。 “啊!!!” 一名精神小伙的脑袋嵌在了提琴盒体里,可见汉斯下手有多重。 “你疯了吗?” 另一名精神小伙一边大骂,一边将腋下的滑板抓在手中朝着汉斯的脑袋就呼了上去。 眼看着汉斯就要头破血流,周围的游客都已经失声尖叫了,但预想中的鲜血四溅的场面却并未发生。 陆圆两根手指轻松夹住了滑板板面,任由精神小伙使出吃奶的力都无法前进一毫米。 咔嚓! 滑板承受不了两股力的对冲从中间折断。 陆圆夹着断裂的滑板,反手抽在了那名精神小伙脸上,将他抽翻在地,捂着脸,满口是血,嘴一张吐出两粒牙来。 被汉斯用提琴砸中的精神小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弹簧刀,居然挺刀刺向陆圆。 周围游客已经吓得向远去逃开,慌乱的场面引来巡街的警察。 就在他们赶到前,陆圆已经从精神小伙手中夺下弹簧刀,而后对着他胸口一顿输出,将他的衣服裤子划出上百道口子,但却没有伤及他的皮肤。 精神小伙感觉胸前凉嗖嗖的,吓得跌倒在地,不敢乱动。 陆圆将刀射了出去,正好落在他的两腿中间。 精神小伙狂咽口水,眼中满是惊恐,看到警察靠近才大声呼喊。 “是他,是他拿刀试图抢劫我!” 精神小伙恶人先告状。 “双手抱头,蹲下!” 一名警察随即伸手去摸枪,他的同伴也后退了一步,同时将枪从枪套中解出。 “嘿!” 子酥对着两个警察喊了一声,随即掏出自己的学生证在他们眼前晃了晃。 两名警察当即就把枪收了,二话不说掏出银手镯把两个精神小伙拷上,然而拽着他们远去,走之前还不忘把他们兜里属于汉斯的钱都掏出来交给汉斯。 “你的学生证这么好使吗?” 陆圆看着子酥问道。 子酥得意地挑了挑眉:“学院一位被退学的学弟进了本地警局做局长,你说这个证好不好用?” “原来欧洲这边也是懂人情世故的。” 陆圆点点头,同时走到汉斯身边,帮他把小提琴的残骸拾起并交到他的手中。 “珍妮弗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也没了。” 汉斯眼底那种灰白任谁看见都会感到心弦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可以修一修。” 子酥不忍见汉斯那副模样,又从包里拿出几张大面额的纸币递给了汉斯,但是汉斯却摇头婉拒了。 “失去的注定回不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人生才不会像我这样失败。” 只见汉斯把手伸进破损的提琴内,从里面掏出一份泛黄的乐谱。 汉斯看了一眼,而后把它递给子酥。 “这是……” “我也不知道真假,拿着吧。” 汉斯默默将破损的提琴背在肩上,拒绝了陆圆搀扶的好意,挺直腰板消失在人群里。 “这好像是……《圣马可受难曲》?” 子酥惊讶不已。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陆圆并未从乐谱上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