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个电话。
扒皮梨:不对。
扒皮梨:那样显的我在监视他。
啊我的眼睛:大哥,到底怎么样??
扒皮梨:你去看一下。
扒皮梨:快点,在线等。
慌乱地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握着门把手时,邝立冬又有点犹豫。
她突然灵机一动,站在卧室门口,开始给李尔山拨打语音通话。
接通了,能听到卧室里传出若隐若现的响动,随着铃音的节奏,邝立冬觉得心脏咚咚跳得度秒如年。
“喂……”
邝立冬松了一口气:“喂,老板,你醒了吗?”
“啊?”
一片沉默。
“老板?”
“你是谁啊?”
……
很好,梅开二度。
无足轻重的邝立冬进军家政界的第二天,依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算了,只要人还活着就行。邝立冬挂了电话,接着睡吧您!
正准备给热锅上的梨花回信息,卧室里传来一阵响动。
李尔山起床了?
盯着卧室的门,邝立冬正在想是不是应该回到沙发上,门“嘭”的一声打开了。
李尔山裸着上身的画面也“嘭”的一声在她视线正中展开。
邝立冬在心中默念:绷住朋友,这种情况,显然谁害羞谁尴尬。
李尔山面无表情且从容地转身、关门、消失。
邝立冬闭紧嘴巴眼神坚定不移的保持原本的造型纹丝不动。
厉害,势均力敌,卧龙凤雏。
回到餐桌前坐下的时候,李尔山已然全身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用水抓过,邝立冬甚至还闻到了香水味。
桌上是她精心准备的午餐——已加热。
李尔山看了看菜,又看了看她:“你不吃吗?”
“不用不用,这些是准备给老板您吃的。”
邝立冬雀跃地等待他大吃一惊的表情。
看见邝立冬盯着自己眼睛也不眨的样子,李尔山感觉浑身不自在,捏着筷子的手惶恐不知从何而落。
“你不爱吃?”
“你看着我,我害怕……”
我看你个鬼!什么意思?
李尔山半裸的画面强势映入邝立冬的脑海,她一边集中精力控制自己的耳朵不要发烫,一边正要说话——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
邝立冬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梨花”。
对哦,他还在等我给他汇报手下艺人的生命状况……
按掉电话,邝立冬给梨花发了条微信:“人没事。”
“你可以接电话的。”李尔山说。
“哦哦,没什么紧要事情。”
见李尔山还不动筷,邝立冬终于还是拿了碗坐在桌子另一端,开始她的第二顿午饭。
李尔山也开始了他的早饭。
看李尔山吃饭真是一种折磨,每样菜夹上一丁点,在嘴里咀嚼半天,再很不情愿地吞下去。手里当然还是一边捏着手机在玩。
待他对所有的菜用同样的流程审判了一番后,邝立冬尽力让嫌恶不要从紧咬的牙齿中倾泄出来:“老板,你是不是觉得这些菜不好吃?”
“嗯。昨天晚上好一点。”
无言以对。
就是因为厨艺不怎么拿得出手,为了给李尔山留个好印象,邝立冬才精心使用了外挂——高档餐厅的外送。
结果他反而觉得不好吃?
李尔山,味蕾一定是出问题了。
邝立冬狠狠地嚼着鲜香麻辣,心想,山猪,绝对的山猪。
几个盘子突然都推了过来:“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老板,就没有合胃口的?”
“没有。”
“你不饿?”
“算了。”
听到这句阴阳怪气故作柔弱的“算了”,邝立冬把“要不再给你煮碗面条”咽了下去。
呸,他这张嘴,饿不死就行了!
把所有的碗碟收入洗碗机后,邝立冬走到书房门口:“老板,你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任何回音,李尔山正在屋里戴着耳机玩游戏。
邝立冬怨气值+10.
一个多小时过后,李尔山从房间出来,看见邝立冬正背对着他在打理花瓶。
看了看时间,他朝着她的背影喊道:“我运动衣在哪?”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但不是简单的重复——
邝立冬又“啊”的一声尖叫着跳了起来。
……
这次李尔山手握拳头全身绷紧,战术性后退了好几步。
深呼吸,深呼吸……
李尔山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胸腔的跳动。他嘟囔道:“这样下去不会得心脏病吧?”
“要不,先喝点水,静一静?”邝立冬一阵慌乱地从餐桌上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两口水下肚,李尔山终于感觉平静了些,又进入尴尬三十秒的环节。
邝立冬犹豫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忘了。”
李尔山昏头昏脑地转身,进了书房关了门后,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抓着半瓶水。
看来记忆也受损了……
再次打开书房门时,李尔山格外小心。
邝立冬秉持着小心翼翼的微笑、沁人心脾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