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山使劲咽了一口食物:“好吃,真好吃。”
邝立冬看着他费力咀嚼的样子,切,演技真差。
吃完饭,见邝立冬一直在打呵欠,李尔山说:“你困了?”
真的要困死了,邝立冬站起来:“我要回家睡觉。”
李尔山点点头:“明天再来吧。”
屋子里乱糟糟的,邝立冬看了心烦:“等会儿七点钟来,我们晚点吃饭啊。”
瞟了眼时间——三点多,李尔山无语:“你现在走,七点钟又来,还不如就在这躺会儿。”
“躺哪里?”
“随便啊,这个家不是你比我熟么。”
“我才不在你家睡觉。”
“不嫌麻烦,你来回路上不花时间吗?”
“不花时间啊。”
“?”
“我住你隔壁,你不知道吗?”
两个人都大为震惊,现场一片混乱。
“你说你住哪里??”
“你不知道我住哪里??”
“公司给你租的?”
“肯定不是啊,我自己家。”
“那你是……私生粉?”
“神经病!!我自己家啊!”
“你家刚好就在隔壁?这么巧??”
“什么巧啊!李老爷,是因为就在隔壁,所以我才来工作的啊!”
“你等下,我脑子都乱了。”
“你脑子什么时候不乱?”
李尔山现在不仅脑子乱,头发也揉的乱糟糟的。
他看了看邝立冬没穿拖鞋的脚,这位后知后觉先生突然觉得有很多疑问逐渐浮上水面。
做了个“停”的手势,李尔山拉开门:“我要去你家看看。”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邝立冬走出门,李尔山跟在她身后。
她走到自家门前,伸出大拇指在他的鼻尖前晃了晃,然后摁开了门锁。
“芝麻开门,看到了吗?”
李尔山还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往里张望。
邝立冬推开他、闪进屋、摇摇手:“再见,我要睡觉了。”
然后无情地关门。
六点五十多,邝立冬一进李尔山家门,便感受到了他的眼神攻击。
“又发什么神经?”
她有些全身发毛。
李尔山拍了拍身旁的餐椅:“过来,坐下。”
坐就坐,我,原住民,你,逃难外来户。
邝立冬脱了拖鞋走过去坐下,挑衅地看了看李尔山,且翘起了二郎腿。
李尔山挑了挑眉:“说,你是不是金经纪派来监视我的?”
怎么问这个?
邝立冬撇了撇嘴:“你想得太多了吧。”
“那我是刚好搬到你家隔壁啰?”
“你搬家,我怎么知道?”
“哦,你之前也是做生活助理?”
翻了个白眼,邝立冬说:“之前待业,怎么,做你的生活助理还要有从业经验?”
“那就是你一直待业却刚好想找工作,然后金经纪刚好给我找的房子就在你家隔壁,他又刚好突然要给我请助理,而且刚好遇到你应聘助理的工作?”
“对啊,我就想找个离家近的工作,不行吗?”
看着邝立冬坚定的眼神中,完全没有丝毫闪烁,李尔山心里点燃了怒火:“邝阿姨,瓦坎达的门破了都要用你的嘴来补。我们公司可没有发布过生活助理的招聘启事。”
他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餐桌:“你确定以前不认识金一粟?”
看李尔山皱着眉冷着脸,邝立冬做作地抿了一下唇,尽量乖巧地微笑道:“哎呀,这么凶干嘛。”
她把凳子往李尔山旁边挪了挪:“我又没说不认识。”
李尔山眼皮也不抬一下,邝立冬哪里知道自己踩到了雷点,还伸出手指戳他的胳膊:“我可从来没有帮他监视过你哦。”
李尔山正在炸裂的边缘:“别碰我。”说着把胳膊收了收。
邝立冬还从来没有见过李尔山生气,他总是腼腆的、傻乎乎的、脾气很好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李尔山,李老爷?”
李尔山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邝立冬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发现他丝毫不做反应,便站了起来:“李尔山,你差不多了哦?”
李尔山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眼睛看见邝立冬一脸生气的样子。
?
李尔山心想,这个人怎么好意思的?
看着李尔山脸上震惊又可怜的表情,邝立冬笑了一声坐了下来,扯着他的衣袖:“真是搞不懂了,你在生什么气?”
不等李尔山再次发作,邝立冬把手机拿出来:“给你看手机好不好?”
“不看。”
说完,李尔山还哼了一声。
邝立冬把微信点开,打开跟“扒皮梨”的对话框:“呐,我和金一粟是初中同学,你看,我没有跟他说你昨天带人回来打游戏的事情吧?”
说是不看,李尔山的眼睛还是扫过屏幕,一个非常耀眼的词语直接映入眼帘,他拿过手机指着“邝宝宝”三个大字:“他是你男朋友?”
“你神经病!”
“那他叫你邝宝宝?”
邝立冬伸手抓手机,李尔山递给她:“真恶心,我才不看。”
“你才恶心!”
邝立冬退出对话框,在搜索栏里输入“宝宝”:“我原来名字叫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