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给李尔山开了一晚上的车,真的谢谢你了。今天下午四点我们两个人还要坐飞机走,你就这半天多的时间。”
看到李尔山手扶着额头的造型,邝立冬就觉得太阳穴咚咚地跳。
紧张,刺激,害怕。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邝立冬小心翼翼地坐到他的旁边,掰开他的手指:“你累不累呀?”
李尔山闭上了眼睛,邝立冬屏住呼吸,盯着他不敢说话。
“哎。”结果李尔山只是叹了一口气。
“困死了,睡觉。”
说完李尔山便起身往卧室走。
邝立冬紧跟在他身后,一进屋,李尔山便和衣躺到了床上。
邝立冬赶紧去捏了一根热毛巾,进来过后发现李尔山是真的累了——他已经睡着了。
李尔山睡了有一个多钟头,翻身的时候摸到旁边的邝立冬,便立刻醒了。
邝立冬摸了摸他的脸,让他枕着自己的腿,捏他的耳朵:“你是大笨蛋。”
“是吗?你不是哭着求我回来吗?”
“我喝醉了,都不记得了。”
“这么可惜,下次我在的时候你喝给我看。”
邝立冬弹李尔山的额头:“哪里可惜?”
李尔山拉住她的手:“可惜你平时也从来没有求过我什么事情,唯一一次你还忘了。”
忘不了,邝立冬心想,赛博记忆可真忘不了:“也没全忘……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
说完李尔山笑了一下:“没全忘,那就再给我表演一个。”
邝立冬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解释的话,看着李尔山的脸,她决心把那些似真似假的话语全部抛掉了。
他要听什么解释呢?他只是把一颗真心剖给她看罢了。
这之后不久,李尔山又闲了半个来月。
说是闲,不过也就是有少半时间能够在家——所谓福兮祸之,祸兮福之,邝立冬心想,也就是如果李尔山热度不够,便能多见到他,如果他事业红红火火,她便见不到他罢了。
同时,常驻嘉宾还有猫咪大福——暑假期间,邝立冬的侄女显然表现不太好。于是她父母便将她的宠物送到邝立冬这里来,说是寄养两个星期。
邝立冬又在阳台整理出那一大堆复杂的猫咪乐园,看着她高高兴兴地忙来忙去,李尔山问她:“你不觉得你哥这种教育方式有点问题吗?”
邝立冬疑惑。
“用心爱的宠物来威胁自己的女儿,这不恐怖吗?而且你成什么了?宠物寄养站?”
邝立冬试图化解李尔山的这种不满:“是跟我侄女说好了,表现好两个星期就可以把大福领回去的。我小时候爸妈直接把我的小狗送走了呢。我后来再也没有见到过它。”
李尔山睁大了眼睛:“你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邝立冬想了想:“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小时候把我送给别人养而已。”
你以前怎么没说过?李尔山想问,但说不出话来。
邝立冬看他的样子反而笑了:“也没有听起来那么糟糕,他们有空就回来看我的。后来不也还是接过来了么?”
李尔山脸上没有笑容,他摸了摸邝立冬的头发,跟她说:“没事了,别往回看。”
刚看到大福的时候,李尔山说:“这肯定不是原来那只猫。”
直到大福驾轻就熟地开始啃他的脚,他的怀疑才减轻了一丝。
原来尖尖的脸蛋完全成了个窝瓜,眼睛仿佛也小了一圈。
对此,李尔山的整体评价是——这是不是提前变成了油腻中年猫?
邝立冬捂住大福的耳朵:“别听,是恶评。”
看到李尔山在群里发的大福的图片,周鲜发来语音:“这猫的脸怕不是被拖拉机碾过?”
想到它也只在这里住两周,邝立冬对大福纵容得不行,结果只两天多,这只猫咪就把自己的身份误解得彻彻底底的——
李尔山和邝立冬看电视,猫咪不乐意了,跳到电视柜上用尾巴扫屏幕,眼睛还半闭,一副鄙夷的表情;
李尔山和邝立冬吃饭,猫咪在餐桌上,先是对所有的菜色进行了检阅,然后尝试把盘子推到地上去;
李尔山和邝立冬睡觉,猫咪在门外使劲的叫,后面不知怎么的,就学会了开门——跳到把手上,用它的体重把门压开,然后非要睡在他们两个人的被子上,谁动就隔着被子咬谁;
邝立冬给它洗澡,洗完要吹毛的时候,它开始在家里跑酷,甩得一屋子的水,非要钻到李尔山的肚子上去取暖。
李尔山——猫毛恐惧者、双标洁癖、卖萌免疫症、人类地位不可动摇症候群,对此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但是每次还没有付诸行动,刚开始要批评猫咪大福,邝立冬便会撅着嘴抱走大福:“不听不听,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不知怎么的,李尔山甚至觉得此刻那只猫咪的眼神活像是在讥笑他:“切,这个家,你算什么男主人?”
在第N次被大福精神攻击后,这天晚上李尔山趁邝立冬洗澡的时候,找出扳手把卧室的门把手拆了下来。
大福盯着门,眼睛瞪得溜溜圆。
李尔山“哼”了一声,怎么样?我真的会卸。
睡在床上,邝立冬听见大福一直在喵喵叫和挠门,便准备下床去开门:“怎么回事?今天福乖乖怎么不会自己进来了?”
李尔山一只手把邝立冬压了回去:“让它叫,自己有床不睡。”
邝立冬用力推李尔山:“你听它叫的多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