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立冬伸手理了理李尔山的额发,李尔山抓住她的手贴着脸:“在想什么?”
在想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在想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在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邝立冬只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李尔山想跟她说不用担心,这些他其实见惯了,但转念只是捏了捏邝立冬的手指:“那就把眼睛闭上,睁这么大,吓人。”
一整夜,邝立冬都睡得不安稳。早上闹钟一响,便赶紧按掉准备起来做饭。
李尔山向来不会被她吵醒,但今天邝立冬一起身,便被他拉住了:“怎么了?”
“我起来做早餐,你再睡会儿。”
邝立冬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你现在是我的专职女朋友了,不用那么早起来。”
其实之前李尔山也提过,早上啃个面包就行了,没必要做早饭。
但一身反骨的邝立冬一次也没听过。
这次邝立冬当然也是一以贯之的拒绝。
“女朋友愿意给你做早餐。”
说着她关了灯,出了卧室。
榨汁机的声音巨大,所以邝立冬向来都是在自己家厨房进行这项操作。
启动了才两分多钟,梨花就从卧室钻出来破口大骂——
昨晚夜也深了,反正一早也要和李尔山一起回公司开会,这位金姓男子就干脆又在邝立冬家过夜。
邝立冬向来有起床气,尤其昨晚上烙了一晚的煎饼,此时脾气可谓是差到了极点。
而金一粟一大早被大杀器惊得差点神魂出鞘,两个人足足吵了将近5分钟没有营养的架。
坐在桌子上吃饭,李尔山问:“金经纪还没起床?”
邝立冬刚翻了个白眼,门铃就响了。
李尔山见邝立冬完全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前去开了门。
金一粟走进来,便毫不客气地坐到餐桌上就开始吃。
邝立冬“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别吃。”
“我凭什么不吃?”
“嗟,来食。”
金一粟拍了下桌子:“邝阿宝,你对我态度好一点!”
李尔山瞥了金一粟一眼,缓缓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她有起床气,我早上起来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金一粟嘴角颤抖:“我发现你们两个简直是一类人,都是对自己好的不行,非得要找虐心里才舒服。”
话音刚落,在场的三个人都脸色一沉。
自知失言,金一粟拿起桌上的一杯不明液体一饮而尽,抓起一个蛋卷就往外走:“我在车上等你,你吃完自己下来。”
屋里一阵沉默,直到李尔山要出门了,邝立冬上前去抱住他。
“你最好了。”邝立冬贴着他的胸口轻轻说。
李尔山笑了:“金一粟今天就像条疯狗。”
一上车,金姓男子就开始强力输出:“邝阿宝迟早要上房揭瓦。”
李尔山看了他一眼:“她说你什么了?矮?”
人间喇叭瞬间闭嘴。
李尔山闭目养神。
不到半分钟。
“这属于人身攻击。”
“你老婆你不管是吧,你看着吧。”
“你们两口子真是一样的缺德。”
下午回家时,邝立冬问李尔山:“怎么样?”
“一些照旧。”
甚至,除了些许经济上的惩处外,连邝立冬的“生活助理”职位都照旧——
在李尔山不知晓的角落,公司一致认同梨花的意见——艺人能有一个固定且在可掌控范围之内的女朋友,肯定是比单身艺人更好的管理方式。
说是一切照旧,实际上越是春风化雨的危机公关,越是耗费大量的精力和金钱。
操作方法是繁复的,但最终成效非常良好——
李尔山的这波黑料果然让他红上了另一个台阶。
总之,他的新人设——“男性黄谣受害者”的白莲花形象立住了。
在所有的操作中,其中最黑暗的一步便是把周鲜狠狠地踩在脚下。
“知情人”“正义感突发”爆出的各类黑料,最终送周鲜下地狱,让李尔山上天堂。
在一轮轮财富助燃的舆论风潮中,最崩溃的不是周鲜,反而是邝立冬。
她看着那些新的爆料,觉得就和一开始他们三人的新闻一样可笑。
她天真的在群里问周鲜:“怎么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离谱了?”
周鲜和李尔山几乎同时给他私发了微信。
山猪:不要和周鲜联系他们公司可能会录音录屏
周皮藓:有些确实是真的
这两个人的信息邝立冬都消化不了。
周皮藓:还是朋友?
邝立冬截图给李尔山,李尔山只发来三个字:“不要回”。
邝立冬便乖乖地保持了沉默,晚上睡觉前,“周皮藓”又发来信息。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