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
开始是那个少年的坚持不懈和偏执的爱……
夜橙回来的这几天很少能有和沈渡待一起的时间。
今天刚好有空,她将刚包好的饺子装进饭盒里准备带给沈渡。
她穿好外套出门。
夜橙将围巾往上扯了一下,往沈渡家走。刚到转角她就听见一阵鸣笛声,她反射性往边上挪。
看见车从拐弯处出来时,她记忆恍惚了一下。
他和沈渡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欢机车,并且都不惜命。
夜橙看见他和自己目光交接时点了下头,征愣一秒,她微笑着点头示意。
仅一瞬间,两个人都收回目光,他开车骑远了,夜橙继续往前走。
到了沈渡家,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想看自己的小木房是不是完好无损的放在空置房了。
沈渡拿了双棉拖鞋让夜橙换上,夜橙回头看一眼沈渡。
沈渡一下了然,“先陪我吃饭。”
夜橙的笑容立刻消失,她瞪着沈渡,满脸幽怨。
沈渡无奈极了,“行行行,去看去看。”
夜橙乐了,“你自己也可以吃。”
过了一会,夜橙从二楼下来,坐在沈渡对面。
沈渡低头吃饺子。
“好吃吗?”
“开心了?”
异口同声,两个人愣了一秒。
“好吃。”
“开心。”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相视一眼,低声笑了。
夜橙双手撑着脸,看着沈渡,她瞥见柜子上的头盔,喃喃道:“好像你们男生都喜欢骑机车。”
“嗯?”沈渡疑惑的看着夜橙,“什么?”
“我来的路上遇见小时候的邻居了,他当时骑的也是机车。”
“这个不一定,个人爱好。”沈渡吃完最后一个饺子,起身去洗碗池。他挽起衣袖,打开水开关。
“小时候的邻居,现在不是?”沈渡背对着夜橙问。
“嗯,他小时候就在我隔壁住了两年,后面好像被他爷爷接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我对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当时被高年级的人欺负,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怕,拿起地上的石头就砸过去,我在后面看着都不敢动,反应过来我就拉着那个男孩跑了。”
沈渡听着。
“因为高年级的那个男生当时是恶霸,家里爸妈很惯着他,我们不跑,会被他们一群人打的。”
夜橙记得那时候她九岁,那个男孩七岁。她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也不爱说话。一开始知道隔壁住人还挺害怕的,因为她老是听见隔壁闹出一些声响,有小孩的哭声,也有大人的哭声惨叫声,明明就住进去两个人,总不会和她一样被家暴吧。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隔壁的那个阿姨患有精神病和被害妄想症。
她那会看见那个男孩每次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个楼梯口,就会忍不住想过去和他们说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再到后来,两个人因为那次打架的事熟悉了点但也不陌生,偶尔会说话,两年后那个阿姨不知道去了哪里,男孩被接走了。
“我记得他的名字,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夜橙收回思绪,从口袋拿出两根棒棒糖,拆了一颗塞嘴里,“陈路颜。”
……
他们坐在沙发上,夜橙盘腿看着沈渡。
“好无聊,现在干嘛?”
“想去看橙子吗?”
“翻墙进去?”
“也不是不行。”
“……衣服穿好多,爬起来好麻烦。”
“不是有我吗。”
“又踩着你上去?”
……
站在距离很远的角落里,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浑身包裹的很严密,他目光阴侧侧的透过玻璃窗观察了很久。
他拿出手机,声音粗糙小心:“弋哥,他们在屋里谈情说爱,没什么举动,隔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电话里的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挂了之后又若无其事的离开。
怀城一家高档咖啡店里,两个男人对立的坐着,一个矜贵沉稳,一个阴翳颓废,吊儿郎当的靠在软软的椅背上。
陈弋盯着桌上的银行卡,笑了。笑的异常讽刺,“还真的是护子心切啊。”
沈天临沉了沉脸色,皱着眉不耐烦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搞的什么小动作,你现在拿着钱滚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陈弋脸上笑着,却半点笑意都没有,眼神充满了冷戾,“什么小动作?什么责任?沈总你说话注意点,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做的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玩□□那套在我这里没用,你要还死不回头,那也怪不得我。要不是看在你妈的份上,我也不会来找你,更不会给你钱,你好自为之。”
陈弋猛的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双手撑在两边,压着怒气:“你特么别提我妈!”
周围的人被这一举动吓一跳,纷纷看过去。
“你她妈算什么东西?我就是要毁掉你们沈家宝贝的唯一的子嗣。”
“陈弋!”沈天临怒喝着。
陈弋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双眼充血的看着沈天临,声音一句一句的像从地狱里磨出来的,“你她妈也知道我姓陈啊?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警告我?沈集团董事长?长辈?还是我亲爱的爸爸?”
“你她妈不配!”他拿起外套往门外走。
清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