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冷空气,被纷繁复杂的事情搞得疲累的身体,过量的夜宵,给金克丝制作的飞弹形小饼干……四种因素可能都有。
很不幸,我生病了。
这种情况并不是现在才会出现的,曾经人生中每一个长途旅行的时刻,我都要生一次病。天气不适应,温度不适应,食物不适应……不论身体,还是心灵,我都是这样敏感,于是现在,坏处暴露。
人这一病,身乱,心乱,就连做的梦也支离破碎,搞得我七荤八素,无法正常思考。
阿文和小金出去了,予安去忙任务,也好,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反正不过是发个烧感个冒,一两天后就能恢复。
最终,我还是晕乎乎地撑起身子,顶着软绵绵的身体去打电话向校领导请假,又叫硝子姐帮我开了药,就闷头去睡了。
头脑发热,四肢无力,鼻子不通气,仿佛位于生死临界点,接近灵魂出窍,用一句话概括就是难受得想/死/,在这样持续性的浑浑噩噩状态之中,一声门铃让我重新清醒。
是硝子姐!nice啊!等把药吃了休息休息就能恢复了,要振作起来呀娜娜酱。
“哎呦我的好姐妹,可算把你给盼到了啊!!”我猛得把门拉开就是一阵鬼嚎,大抵也算是对难受的一种发泄吧。
“是呀,我就是你期盼已久的好姐妹呢嘿嘿~”
???不是??这语气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还附带皮兮兮的尾音??
我定睛一看,一位眼睛上缠着绷带的银发男人,毫无违和感的少女风格发言者,正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神T/M/的好姐妹……
额,这个,不是,我这怎么还病出幻觉了呢?我有……这么恳切地期盼过他出现吗?
我“啪”得一下把门扣上,几秒后再次打开。
此人并没有消失。
“呜呜呜,娜娜桑,你怎么可以让千里迢迢带着药来探望后辈的善良无私的前辈我吃闭门羹呢。”他抬起手,抹了抹绷带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真的是五条悟。他怎么会来?虽然但是,这个前缀真的好长啊。还有求求你别演了。
“额,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记得我叫的是硝子姐啊。”我尴尬得顺了顺杂草般缭乱的头发,又抚平了下皱巴巴的睡衣。每天社死无数次,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狼狈模样总能被这个人精准撞见呢?真棒,淑女形象荡然无存喽。
“硝子忙工作,就拜托我来了哦~”他似乎完全不介意这些,继续笑眯眯地说。
我机械地接过了他的药,勉强扬起嘴角,声音也因为病弱状态有些轻飘飘的,“好的,非常感谢,辛苦了,麻烦你这么远送过来。”
“有吃过饭吗?”他又问了句。
“没。不过食欲现在恢复了些,打算一会儿点外卖。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拜拜。”我随意地回答,打算就这样道别并合上门,却不想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直接扒上门框,阻止了变窄的门缝,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侧身灵巧地挤进了屋内。
“!?你干嘛?知不知道这是在私闯民宅啊?”我不由紧张地后退了半步,对着他指指点点。
“诶,你就这么不欢迎我吗?”
又开始了,他又开始了。而且问题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不是,接下来我需要好好休息就行,药已经送到了,你继续忙你的就可以。”我提高音量一字一句地清晰强调,生怕他听不懂还要曲解话里的意思。我上前试图把他往出推,而对方则像尊大佛一样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干嘛?鞋底就跟抹了520似得,这么坚定不移。”我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用抹520哦,娜娜桑现在的力气恐怕连软糖也咬不动吧。”他故意唏嘘道。
我泄气地咳了几声,“……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说得对你说得真是太对了。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干嘛,千里迢迢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来参观我这个可怜病人的家吗?小心被我身上的邪恶病毒传染了,真变成病人我可不会同情你,你就好好这样。”说完这句,我立刻表现得张牙舞爪,恶狠狠地对他做了个鬼脸,决定用这种方式下逐客令。
五条悟被小姑娘的回应逗笑了,原来是担心他被传染呀。其实一开始,他本想着简单送个药就离开,但头一回瞧见她的虚弱模样便忍不住关切地询问了下,同时也玩心大起,嗯~还有关于昨天那个小甜品的事,得找个机会好好问问她~
想到这里,他感觉自己心里的嚣张气焰更加膨胀了。
“没关系哦~前辈我有无限~”
这也行!?他这个技能未免也太犯规了吧!?
“……我要打妖妖灵了。”我抽抽嘴角。
“没关系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你什么时候拿……哦,那我可以打座机。”
“嗨嗨,禁止通行。”他轻而易举地用胳膊圈住我的肩膀,让我无法前进。
“你就是看我软弱可欺,没有力气和你斗智斗勇是吧。行,那我去睡觉。”我心累地揉揉眉心,换了个姿势从旁边走过,这一次,他继续保持常规微笑,没有阻拦我。
我软绵绵地走了几步,意识到遗漏了什么,迅速回头重复道,“等等,你还没有说,你要干嘛?”
然而,下一秒,面前的人说的话让我觉得事情要向可怕的方向发展了。
“唔,吃外卖对身体不好吧,所以我要帮你做。”
什……
“你,你要亲自下厨!?”我觉得我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在看到他打算往厨房前进时,我顿时感受到体内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