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梁晓声首先想到了肖远。
她接过盒子放在药箱里,跟家丁道了谢便匆匆赶去太医院。
今日的太医院有些反常,吵吵嚷嚷,仔细看每个人脸上都挂着一些慌乱,梁晓声把萧桓给的黑盒子拿出来小心打开,在开盖的一瞬间一股扑鼻的茶香袭来,“雨前龙井”,梁晓声心想,茶盒里面掉出了一个字条,拿起一看,上面写着:“赔罪。”
昨夜马背上的情景不自觉地钻进了梁晓声的脑海,她的脸霎时微微发烫。
“梁太医。”太医院之手李牧的声音将梁晓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将盒子打在了地上。
“李大人,有何事要吩咐。”
“咳。”李牧顿了一下,略显为难:“我就直说了吧,不知梁太医可听闻安平县女尸一案。”
安平县?梁晓声心里一紧,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李牧又道:“此事重大,我只能偷偷告诉你。”
梁晓声立马打断:“大人可别,我就一太医院的小太医,拿着官家钱尽医者本分,可担当不起这等大秘密。”
太医院的骚动估计就是跟这事有关,说什么只告诉我一个人,应该是除了我以外你们都知道了,等着给我下套呢,梁晓声在心里默默的想。
这李牧顿了一下,然后高声道:“好!梁太医说得好,我们拿官家钱就要尽心给官家做事。”
“。。。。。。。”
梁晓声在心里叹了口气,自知就算抵抗也是螳臂当车,再者她确实也想了解安平县的事情,
“大人就别演了,直说吧。”
“就知道你梁太医女中豪杰,爽快之人……”
“大人,说重点吧。”梁晓声略感无奈。
李牧咳了一声,严肃道:“今日丑时,安平县令死于家中,而在其身上发现了前段时间安平县那三具带的相同的玉牌,本来女尸一案已结案,但现在和安平县令的死扯上了关系,问题就大了,坊间现在都在传这背后之人权势滔天,连朝廷命官都可杀,现在人心惶惶,圣上龙颜大怒,直接罢了好几个官员。现在这件事重新审理,刑部那边说因女尸溃烂之处应与病变有关,需要从太医院调名太医前去协助。你说我们这都上有老下有下小,这一去十天半月不一定能回来,所以。”李牧停了下来,打探着梁晓声的神色。
梁晓声平静的看着李牧的眼睛,洞穿了他的心思,于是微笑道:“李大人,我去吧。平日承蒙各位大人的照顾,如今为各位分忧也是应该的。”
“好啊,好啊,梁太医需要些什么东西尽管跟院里提就好。”李牧舒了一口气,留下句客套话便喜笑颜开的去向上禀告了。本来还顾忌着梁晓声与长公主的关系,眼下人家直接给应了下来,李牧心中的石头当时就放下了。
梁晓声目送着李牧,上扬的嘴角逐渐放了下来,当年老将军萧衡深夜着急将她与母亲带出安平县时曾叮嘱过她们:不要再回安平县,也不要与任何人提起自己曾在安平县过。
现在,她已经安安稳稳地活了许多年,而萧府遭灭门一事一直横在自己的心头,她一直想做些什么却没有任何机会,眼下的安平县或许正是一个缺口,能打开关于萧府惨案的缺口。
*
穿过月华门,梁晓声来到了长公主的住所,连廊上,长公主只梳着一半的发髻,另一半的长发随着她一同散在金丝楠木的长椅之上,她靠着一个蜀绣的玉枕,一手揪着葡萄,一手拿着画本子,两旁的暖炉将空气灼烧的摇晃,
“参见长公主。”梁晓声提着药箱跪在长椅前。
“今个找你来不是看病的。”长公主见到梁晓声来了,收起画本子坐了起来,两侧的宫人随即拿来一件黑色厚实的毛草披在她的肩上。
梁晓声弯着腰站起,“长公主有何吩咐。”
长公主名叶萱,封号乐安,虽如今三十有二模样看上去却是二十左右,多年来一直单身未嫁,因圣上对他这位妹妹十分优待,所以长公主在宫外和宫内都有住所。梁晓声入宫后一直蒙受长公主的优待,她内心一直对这个平易近人,又救自己于危难的长公主心存感激。
“听说你昨日出宫了,张夫人身体如何?”说罢便揪了一颗紫红色的葡萄递给梁晓声。
梁晓声接过后看了眼廊外的积雪:“这可真是稀罕东西,谢长公主。”她将葡萄握在手中,接着说:“回禀长公主,张夫人身体无碍,而且今日长公主不召微臣前来,微臣也会不请自来。”
“嗯?”长公主微微瞥了梁晓声一眼。
“微臣要去协助仵作勘验,故而需要离去一些时日。”
“安平县女尸一案?”长公主放下手中的葡萄。
“是。”梁晓声低着头回答道,心里却想着这案件已经大到连长公主这般闲散的人都知道了。
长公主眉头微动,然后拉起梁晓声略有起皮的手说:“你是本宫带入这皇宫的,安平县路远,要不本宫替你说一说,让其他太医前去。”
说罢,她拿起身边的玉肤膏涂在梁晓声起皮的手上。
“公主已经帮微臣很多了,此事太医院已上报给了圣上,微臣不愿长公主因微臣之事与圣上生出不悦,而且微臣也不想落人话柄。”
长公主看向梁晓声,心疼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一女子在一群男子之间谋事确实艰难,那我就放你去罢了。”说罢,她松开梁晓声的手,“但是,若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找人通报于我。”
“微臣明白。”梁晓声嘴角动了动,“公主,微臣此去时日不定,担心公主的旧疾,所以我来时便将公主可能需要的药方都带了来,还有这些药膏,微臣也配好了。另外公主月事若再疼痛不堪,就把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