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位心善的妃嫔着实看不了五岁的孩童饱受折磨,开口道“姐姐,如若这孩子真是萧国的太子,我们王上刚与萧国结谊,兹事体大,咱们可要小心些才是。”
“本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燕妃虽然仍旧一幅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是长嫔的话也不无道理。
“萧国的太子?你叫什么名字?”
“萧君墨。”
“你寝宫在何处?”
“我和母亲住在双罄园。”话一出,底下的妃嫔们开始低声议论,燕妃看这情形,如若不放过这小鬼,王上那边自然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燕妃一改常态,眉目柔和,眼神温和许多“既然是萧国的小太子,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我迷路了。”燕妃面含微笑,可眼里满是捩气。
“那本宫亲自送小太子回园子,今天就散了吧。”燕妃把亲自两个字咬得很重,并牵起小君墨的小手,君墨本就不喜欢他人触碰,想挣脱开来,却奈何实力悬殊,只好任由燕妃牵着。
小君墨随着燕妃等人走了一段,发现并不是回园子的路,弱弱地开口问道“燕妃娘娘,您是不是走错了?”
“哼,毁了本宫的宴会,还想平安回去?”燕妃使了使眼色,身旁的内官和宫女们便将小家伙围住。
小君墨看着情况不对,狠狠地朝牵着自己的玉手便是一口咬下去,疼得燕妃条件反射地将小君墨推倒一边。宫人们看着自己娘娘受了伤,便都朝燕妃涌来,嘴里喊着“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小君墨趁着慌乱快速朝假山跑去,燕妃看着跑掉的人,怒气大涨“一群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追!抓不住那小贱种,小心你们的脑袋!”
宫人们听见燕妃的话,都不要命地往假山跑去,仔细地寻找,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由于体力不支,小君墨大口大口喘着气,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幼嫩的手掌在地上摩擦沁出了血,小君墨哭着顾不上疼痛想要爬起来,许是扭伤了脚踝根本没办法站起身来,无助地擦拭着泪水,嘴里不停地喊着“娘亲”
“小屁孩,一个人在这里哭什么?”小君墨擦干眼角的泪水,望着眼前穿着华丽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的小孩。
小君墨今天受得惊吓了不小,不敢轻易与别人说话,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花,沉默不语。
“小屁孩,我跟你说话呢!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君墨摇摇头。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干嘛呢?还哭成这样,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吗?”小连城也蹲下身子,小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我……”话还未说完,只听一阵急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那小贱种找到了没?!”
“回娘娘的话,许是夜色太黑了,那小兔崽子遛得快,奴才们……没找到……”一群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把那小杂种给本宫找出来,不然要你们好看!”
“是是!”宫人们纷纷从四处散开,不停地拿着手里的竹棍敲打着灌木丛,一点缝隙都不曾放过。
小君墨害怕极了,绻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你在躲着他们?”
小君墨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眼前人又会是谁,他害怕,害怕又一次被伤害。而他,是当今世子爷,王上独子,在整个王朝除了自己父王,谁见了他都得绕道走。当看着眼前的小屁孩,趴在地上,眼里噙满了泪水却不吭一声,那透亮的眼睛是那样的纯粹干净而又是充满了无助与害怕。这一瞬间,让小连城想要护着他,这是他第一次想着要去保护一个人,也是他拿命护了一生的人。
脚步声越走越近,小君墨的害怕与不安也随之愈发的强大。
看出来,这个小屁孩很是害怕,小连城伸出小手,轻轻拍打着小君墨的额头,安抚道“别怕,我帮你去引开他们,你趁机跑,知道吗?”
说完,小连城起身,转身便要离开。自己的手掌却被一只冰冷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小君墨哽咽道“不……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看着那冰冷的小手满是血渍和污渍的混合体蹭在自己的掌心之中,便更加握紧了小君墨的小手,再一次蹲下身来“好,我陪你。”
人越来越多,小连城觉得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看见不远处的假山,他决定扶着小君墨朝那躲去,好在两人还是孩童,身影并不明显,而且小连城三岁起便开始习武,能力也超乎平常孩童。
他将小君墨安置在假山之间的缝隙之中,后背便是一个偌大的池塘。正值夏季,池塘上的荷花也开得特别起劲,互相争辉。在月光的照射下,一只青蛙正在荷叶上享受着夜晚的安详。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原本呆在荷叶上的青蛙,此时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看见在池塘中央荡起了一层层的波漾。
“一群废物,怎么还没找到?!”燕妃气急,大手一挥,旁边的奴才便狠狠地受了一巴掌,响彻夜空。
那宫人当即跪下,不敢有怨言,不停地磕着头“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这里可曾找了?”燕妃瞟了一眼眼前的假山,总觉得那小贱种应该藏在这里。
“回娘娘的话,未曾。”
“那你还不给本宫去找。”说完,燕妃便一脚踹去。
“是是是。”
缝隙之中足够容纳他们两人,小连城环抱着小君墨,在小君墨的手上写着‘别怕,有我’
小连城看着缝隙外的燕妃,再眼熟不过了。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连母后都敢不放在眼里。他虽然只有七岁,可宫里的是非,后宫的尔虞我诈,他虽然被母后悉心保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