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富弼,韩琦等相公,只是这么一个时间上的变换,不足以让你们那么的惊讶吧? 这有什么? 不就是一个更精致的日晷吗? 但是…… 铛 这钟, 其实是有些坏的,或者说,设计之初,就有一些问题,所以……明明整点报时,它却,只是响了一声,而现在……才接着响接下来的八声…… 同时…… 拽出了银河般…… 钟表表面,先是出现了灵性的星辰点缀,然后,便瀑布一般,从上面,整个……倾斜而下…… “来了。” 文彦博呼吸一重, 富弼往前挤, 韩琦更是,仗着自己也曾当过边疆主官,有一把子力气,狠狠的把俩名官员往后拽…… “这是……” 而司天监官员, 他们有一个算一个,更是……宛如被雷活生生劈了一样,整个人冒着缕缕焦烟的,僵直在原地…… “银河天降?” “银河天降?” 赵祯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这一个场面,但是,当听到张茂则的叙述之后,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了一种震撼,然后,忍不住的……汲拉着拖鞋…… “去看看去。” “是。” 张茂则,连一点惊讶都没有,别说太上皇肯定会去看了,就是自己,自己远远的在边缘,撇到一点点,就有一种,在看一遍的冲动。 毫不停留, 主仆二人, 急匆匆的便从寝宫,来到了大庆殿,但是,他们虽然走得快,但是,那场面已经结束了,官员们正在一边往外走,一边不由自主的感叹:“惊艳,这绝对是我上过的,最有趣,最有吸引力的朝了。” “是啊!” “还得新皇,若不是新皇登基,我恐怕还在每天发愁,愁怎么又要上朝,哪像现在,朝还为散去,我竟然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参加下一次大朝会了。” “是啊!” “新皇要是早登基一些时日就好了。” “太上皇那朝堂,忒的……无趣。” “……” 无? 无趣? 赵祯,木雕似的僵在原地……你们管那个叫……无趣?朕是,没有给你们……讲过故事吗?你们不是还说,朕讲的,生动有趣吗? 畜生, 一帮无情无义的畜生, 甚至, 连带着, 赵祯对于刚刚从大殿里走出来的赵时,都带上了一些怨气,然后正要过去……便听…… “陛下,太上皇是俩日一朝,让人难捱,您要不……一日三朝?” 呼, 风, 都好似……抽泣了起来…… 赵时一怔, 总感觉,有什么人在自己附近,阴测测的盯着自己,然后,赵时摇头道:“朕也正想说这件事,大朝会意义不大,与其大朝做戏,不如朕,每日都接见一些官员,然后把大朝的时间,改为七日一次。” 文彦博, 一颤, 固然, 他刚才夸奖赵时是真心的,他这一辈子,就没有上过比今日有趣的朝会,而且,他也确确实实已经决定不与新皇争锋,也争不过,但是…… 大朝会, 并不仅仅只是让官员都见一见皇帝,都有机会参与参与,还因为……这样,其实……更有利于相公们揽权,毕竟,大朝会见了,寻常时候,皇帝就不会召唤他们,有什么事情,便都会通过相公们再往下安排。 相公们的权利,较之前朝的宰相们,虽然,相公们也某种程度就是宰相,权利去是想差了……不知十倍,赵时如果还要约过他们,自己直接召见那些官员,那…… 但是, 能如何? 赵时是一个有功绩的皇帝,不是稚子孩童…… 富弼, 迎着文彦博看过来的目光,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而赵时,却理都没有理他们,只是看向死皮赖脸留下来的王安石,问道:“你便是拗相公?” 拗相公? 王安石一怔, 旋即, 带着一点点暗喜,毕竟,官家称他为相公,甚至,原本不甚在意的文彦博,富弼,韩琦等人,便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他一眼,然后王安石作揖道:“臣,王安石,不敢称相公。” 赵时点点头, 自己想往哪儿走,往哪儿走,其他人簇拥着他:“就是你,说朕铺张浪费?” 王安石, 一颤, 哪怕是他,面对皇帝这么直截了当的询问,也难免会心头抖上几抖,然后,点头道:“陛下,陛下曾亲赴边域,见过民众疾苦,哪怕臣不说,陛下也应知道,咱们大宋,看似风调雨顺,实则……百姓……果腹都难。” 怪不得是……拗相公,换一般人……还真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