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是那一杯水,成了压死你的最后一根稻草?
安静的室内,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格外清晰,像是尖锐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戳人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浓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她眼眶通红,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手机响起高高低低的铃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她慢慢地爬起来,拿过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赵越”,挂断了。
但是对面的人明显不会这么轻易绕过她,几秒后,铃声再次响起。
秦浓没有理会,去洗了把脸,喝了几口水,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
铃声不知道响第几遍,秦浓终于接了:“喂,哥。”
赵越的火气被这声哥浇灭了一半,顿了一下,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秦浓语气平静:“在睡觉,刚醒。”
“哦,这样啊,”赵越似笑非笑,“你现在还有心情睡觉,那我就放心了,你可真不愧是我的好妹妹。”
“你有事吗?”秦浓不想和他聊这些。
赵越:“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秦浓像是没听到一样,又重复了一次,“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圣诞节,”赵越也不恼,“阿姨想让你回家吃饭。”
秦浓刚开口:“我……”
赵越打断了她,“你现在可没工作,要是不回来,我就带阿姨去你们公司,找你们林总聊聊。”
秦浓见躲不过,只好应了:“知道了,我晚上会过去的。”
晚上六点,赵越派了司机过来接。
秦浓化了个淡妆,遮去了脸上的疲态,车上了高架,很快就到了赵家所在的别墅区。
秦浓踏进大门的时候,赵越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回来了?”
秦母听到动静,急急忙忙地从客厅里冲出来,“薇薇回来了吗?”
秦浓没看赵越,转向秦母,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秦母拉住秦浓的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含热泪:“瘦了,没有好好吃饭吗?”
秦浓不着痕迹地挣开了她的手,垂下眼说:“没有,都是工作需要。”
赵越慢慢从楼梯上下来,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很晚了,阿姨和我爸都等饿了。”
秦浓转身就往餐厅去,“那吃饭吧,别因为我饿坏了。”
“你先去换个衣服吧,”秦母拉住了女儿,“我和你叔叔还不是很饿。”
秦浓推下母亲的手,垂下眼,“不用了,我吃个饭就走。”
秦母拗不过她,只好跟着去了餐厅。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
赵父坐在主位上,环顾四周,看着秦浓说:“你妈妈很想你,你有时间多回来看看她。”
秦浓抬起头,“嗯。”
赵越坐在秦浓身边,给她夹了一块鸡翅,“对啊妹妹,阿姨很想你,每天都要看你演的电视剧。”
秦浓把那个鸡翅夹到了骨碟里,“我晚上不吃油腻的。”
赵越的神色冷了下来,“对啊,我忘了你是大明星,喝露水,不食人间烟火的。”
语气嘲弄,看似和谐的气氛一下消失地无影无踪。
秦母捏着筷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面色担忧地看着秦浓。
秦浓像是没听清一样,低头吃着盘子里的生菜。
没吃多少,秦浓就站起身来,“叔叔,哥哥,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还有工作,就先走了。”
不等他们反应,秦浓快步离开了餐厅。
赵越脸色一沉,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秦母刚想起身,赵父抬起头,“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少跟着掺和。”
秦母捏了捏裙角,神色黯然,垂下眼,轻声应了:“好。”
秦浓弯下腰准备换鞋,腰被大力抱住,下一秒,被身后的人“砰”地按到了墙上。
女人柔软的□□硬生生地撞上墙,后背开始火辣辣地痛起来,但秦浓仿佛没感觉到一样,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惊讶,抬眼看着赵越。
赵越比秦浓高很多,五官生得很有侵略性,笑起来一脸邪气,此刻他左手牢牢地按着秦浓的腰,右手在她脸颊上摩挲,神表情阴沉,像是吐着信子的蛇。
“妹妹,”赵越的手抚上她的唇,“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赵越,这是在你家。”秦浓试图提醒他。
“我知道啊,”赵越扯出一个假笑,“不止是我家,还是你家,怎么?你不认吗?”
秦浓别过头,躲开他不安分的手指。
赵越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是因为你那个被你霸凌的朋友吗?”
秦浓瞳孔一缩,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尖叫道:“我没有!你在胡说什么!”
赵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秦浓胸膛剧烈起伏,别过头看着玄关旁开得正好的水仙。
“真是可惜,”赵越不怀好意地笑了,温热的气息扑到秦浓脸上,每一字都像是裹着□□的蜜糖,温柔极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放开了秦浓,双手抱胸,笑得浑身战栗。
秦浓猛地扭过头,漆黑的眸子怒火燃烧。
她失控地扑过去,揪住了赵越的衣领,慌张极了,“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你说啊?你快点说。”
赵越覆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