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帮胡亥公子筹划事情瞒不过陛下眼睛,但陛下绝对想不一个小小寺人竟敢谋害皇帝,在陛下眼里,他不过是只随手能碾蚂蚁,弱小卑贱如蚂蚁,怎么可能加害至高上皇帝? 陛下眼里瞧不见他这只蚂蚁。 直今夜,一切都变了,陛下似乎突然意识蚂蚁也能咬疼人,现在便想将他这只烦人蚂蚁捏。 他在睡梦中被蒙毅拎起来,然后一路拎章台殿,他听蒙毅在冷笑,刚直上卿毫不掩饰对他鄙夷。 “赵高,这次可没人能救得了。” 蒙毅随手把赵高丢给亲卫,“还不如当初便在我手里,我还能给留一个全尸,但现在,哼,自求福吧。” 赵高毛骨悚然,“蒙上卿,奴婢伺候公子勤勤恳恳,从不敢马虎大意,奴婢——” “这些话还是留给陛下说吧!” 蒙毅打断他话。 “蒙毅,这么晚了,做什么呢?” 胡亥被吵醒,揉着眼睛披衣而起,没有好气问蒙毅,“抓赵高做什么?他是我人,放了他。” “公子,公子快救奴婢!” 赵高如看救命稻草,连忙求助胡亥,“您是陛下最宠爱公子,只要您替奴婢求情,陛下便一定会放了奴婢!” 胡亥微微一愣,不复方才得趾高气昂,“是阿父要抓?” “陛下请公子一同走一遭,正好方便公子为赵高求情。” 蒙毅眼皮微抬。 “呃,不了。” 胡亥立刻摇。 ——他哪敢违逆阿父意思,在阿父面前求情?这种胆大包天事情只有小一那个小傻子做得出来。 他只是跋扈,并不是傻。 赵高面上一。 ——他知道胡亥自私自利,但没有想胡亥能自私自利这种程度,竟一句求情话都不愿替他说! 但现在胡亥是他唯一指望,他不断挣扎着,向胡亥求救,“公子!奴婢一心为您,从徇私!” “若没了奴婢照拂,您一个人在深宫可怎么过啊!” 胡亥反应过来了。 他不是阿父寄予厚望长子,也不是极得阿父偏宠小一,如没有赵高替他筹划,他还真没有今天地位。 “那什么,蒙上卿,赵高是犯了什么事?严重不严重?” 想了想,胡亥试探出声,“大晚上,阿父怎会把派过来了?” 赵高心中微喜。 ——看来这位八公子还没有蠢家。 不错,离了他赵高,这位公子哪能这般得宠? 明这一点便好,他近日行事极为谨慎,蒙毅想抓他把柄都抓不,没有犯错,再有胡亥求情,陛下兴许便能饶了他这条小命。 蒙毅拱手回答,“臣不知。” 胡亥皱了下眉。 一个蒙恬一个蒙毅,眼里除了阿父便只有大兄和小一,对于他事情从来都是敷衍,连这种事情都不愿意告诉他! “跟我打马虎眼,这种事情会不知道?” 胡亥变了脸色,“哼,如是大兄和小一问这个问题,还会这么回答吗?” “......” 蠢钝如猪! 这个时候怎能得罪蒙毅?! 赵高眼前一黑,连忙替胡亥描补,“蒙上卿,公子年幼,他童言稚语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这是关心奴婢,这才冲撞了您——” “公子若事,便请随臣一同去章台殿复命。” 蒙毅懒得听赵高解释,拱手向赵高做了一个请姿势。 胡亥脸上一,“我不去!” ——这种明晃晃去了就要倒霉事情他为什么要去?! 蒙毅向亲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亲卫倒拖赵高,将人拖向外面,另外两个人长腿一跨,向胡亥走去。 胡亥脸色大变。 赵高这个挨千刀人底做了什么事,让阿父命蒙毅深夜来抓他?!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胡亥立刻回自己寝殿,在殿门后抵住殿门。 但这完全用,亲卫手肘一撞,殿门顷刻间被撞。 “得罪了。” 亲卫抓着胡亥,将人往外拖。 “大胆!” 胡亥高声大喊,“我是阿父最为宠爱公子,们竟敢这么对我?!” “来人啊,快将这群谋逆作乱人给我拿下!” 但没人听他话。 整个咸阳宫以嬴政为尊,而嬴政之下,是负责宫禁戍卫蒙毅,别说蒙毅只是拿胡亥,哪怕深夜闯入扶苏寝殿,将扶苏拿下,也不会有人敢出来阻拦。 当然,或许会有。 扶苏与人为善,寺人宫人们拼着命不要,也会去救扶苏,但胡亥不同,对宫人们动辄打骂打杀,他倒霉了,宫人们只会拍手称快,而不是冒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