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活活烧死,惨叫声连山脚下的都能听得到。” 说话的是个副将,她明明不知道那是谁,更不知道副将是什么东,但她就知道,他是个副将,他在指她说话,“大火足足烧了十个昼夜,将这片山烧得焦黑一片,自此之,无敢上山一看究竟。” “将军,这里乃不祥之地,怨气极重,您还是不要过了。” 副将苦口婆心,似乎在劝一个。 那个是个将军,比副将要大。 将军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这个是谁?她更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位将军的心情似乎很低落,他在难过。 他为什么难过? 她静静看将军,将军没有接副将的话,将军没有接话,只是翻身下马。 马背上悬挂的有东,他摘下东,一步步走到墓碑前,又或者说,她面前。 她突然欣喜雀跃来。 她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她就是欣喜雀跃,她欢欢喜喜围在他身边,想摸一摸他里提的东,但是她没,她连身都没有,她与这些不一样,她似乎是一团气。 她低看自己,有些沮丧。 她不明白为什么。 将军来到墓碑前。 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墓碑,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刻好,火烧过的痕迹很明显,像是那些来刻字会脏了这块地方似的,连个秦字都不曾刻完。 将军便放下里提的东,对身副将伸出。 副将叹了一声,从亲卫里拿过铁铲递了过。 将军一言不发始铲土。 他将墓碑旁边的土全部铲掉,墓碑轰然倒塌,他抬脚踢墓碑,焦黑的墓碑被抬下,而焦黑的墓上土,也始松散来,不断往下滑落。 将军重新拿铲子,将上面的土一点点铲掉。 简陋的墓,凌乱的骸骨,一点也无的陪葬品,不像一座公主墓,更像是被虐杀之潦草掩埋的屠杀场。 将军垂了下眼,将自己带来的东一件件放在骸骨身边。 金银首饰,珠宝贝类,都是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最一件东是一枚的印章,他将印章放在断裂的指骨之上。 “你不是孤魂野鬼,你叫鹤华,是大秦公主,始皇帝的第十一女。” 将军缓缓出声,“你是始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女儿,九州天下最尊贵的公主。” “我是公主?” “我叫鹤华?” 她高兴来,“我不是孤魂野鬼!” 最一捧土被盖上。 将军打自己从马背上拎下来的东。 那是一颗,鲜血已凝固,双眼被挖出,鼻子耳朵舌全不见,就连牙齿也没有几颗。 “我替你杀了赵高。” 将军把放在新修筑好的墓碑前,提酒坛往嘴里喂了一口酒,“你可以安息了。” 风声陡然喧嚣。 “安息?” 像是想到什么,她的声音突然凌厉,“我为什么要安息?!” “赵高!” “胡亥!” 那些极度陌生又极度熟悉的名字突然从她嘴里蹦出来,“他们害了我的阿父!” “阿父——” 她没有安息。 她也安息不了。 将军在她墓碑前种了一株不知名的花儿。 “我来的路上遇到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告诉我,你生前鲜花锦,死若无鲜花相伴,未免太过凄凉。” “让这株花儿陪你吧。” “虽不名贵,但极好养活,能长长久久陪你。” 那株花儿果然陪了她很久。 可惜将军没有再来,他似乎已死了,毕竟军士的最高信仰是为国捐躯,他誓死效忠的国已没了,他自然没有活的必要。 可她想活。 她拼命拼命想活,她已拿到了她的印章,她已知道自己是谁——大秦帝姬,公主鹤华,秦始皇最为宠爱的女儿。 “唔,朕的十一果然长大了,快要有朕的佩剑高了。” “好看,十一今日也甚好看。” “不可再吃点心。” “唔,蒙毅长你太多,王离情跳脱,其他儿郎更是不值一提。” “十一,且再陪阿父几年。” “十一,朕怕是等不到你风光出嫁那一日了。” “蒙毅......还未回?” “十一,叫你大兄......继承皇位。” “阿父!” “公主,不可哭,您若是哭了,陛下崩天的事情便再也瞒不住了!” “公主,为了江山社稷,为了陛下,您千万不能哭!” “公主,您放心,召长公子回咸阳的诏令已发出了,长公子很快便能回来了。” “只是边疆与咸阳千里之遥,长公子哪能说回就回?纵是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