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惨烈。 ——哪怕那个人是韩信。 雕刻着雷云纹的黑檀木匣子被打开,里面放着一副与个时代完不同的沙盘。 说是沙盘,其实更像是棋盘,再瞧瞧周围小匣子里摆放着的各色圆玛瑙,棋盘的名字呼之欲出——跳棋。 自从上了中班,幼儿园的课程便越发密集,不仅要学各种浅显的知识,还要培养各种兴趣,画画唱歌五子棋,蹦蹦跳跳国际象棋,跳舞她不太行,但她喜欢象棋五子棋之类的东西,在梦里上完课,还会少府给她做出几副棋盘来,让她与身边的人一同玩。 作为她身边最为亲密的玩伴,王离虽大多数的时间在校场练骑射,但隔个三五日也会来宫里寻她玩,种情况下,被她拉着一同下棋便再常见不过了。 或许棋局与排兵布阵有异曲同工之处,几乎不需要她过多讲解,王离便快弄清了下棋规则,然后她位老师杀得片甲不留。 就! 得她哭唧唧找章邯,让章邯教自己赢王离。 在章邯的教导她,她才勉强能跟王离战个平手。 “下五子棋吧。” 鹤华里面装着各色玛瑙的小匣子拿出来,只留黑白两色,“跳棋围棋下得时间太久了,时间长了,韩信便能琢磨出规则了,五子棋不一样,结束得快,不等韩信反应过来,王离便能赢了他。” 嬴政瞧了眼棋盘,“有多快?” “五六步就能赢,快的!” 鹤华道。 “公主可还记得少军在与公主下棋时的第几次赢了公主?” 章邯道。 鹤华想了一下,“像是第三次?” “便是了。” 章邯声音缓缓,“少军三次便能彻底摸清规则,且大赢特赢,那么韩信只会更快。” “一局,或者不到一局,便能让他彻底掌握五子棋的规律。” “......” 还怎么比? 根本没得比。 鹤华大如斗,两只手捧着脸,心里直犯愁,“要不,咱们下跳棋?” “你,我,还有王离,咱们四个人对韩信,不信赢了他。” 嬴政抬手捏了枚玛瑙棋子。 触之温润,手感极,于是他两指夹着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里。 “韩信天生才,但关中儿郎亦非庸才。” 嬴政声音懒懒,“十一,不必帮王离,只管让他与韩信比试。” “可是韩信真的厉害。” 鹤华心里忐忑得,忍不住伸手扯了下嬴政衣袖,“且,且他真的不能再输了。” 嬴政伸手小团子抱了过来,“十一,王离不仅是你的玩伴,更是未来代替王贲蒙恬的独当一面的大。” “终有一日,他会如他的祖辈一样亲临战场,战机瞬息万变,他犹豫不决,他难道要向你个远在千里之的公主求援?” “吧,他是军,他只能靠他自己。” 鹤华窝在嬴政怀里,眼睑慢慢垂下来,“可是,他才十岁,他——” “韩信难道比他大多?” 嬴政伸手戳了下鹤华小额。 “没有。” 鹤华摇,“韩信也小,看上去跟章邯差不多。” “便是了。” 嬴政挑眉,“同是少,龄相仿,又同为大秦未来之,你若太厚此薄彼,会寒了韩信的心。” 鹤华歪了下。 她有点懂,但又不太懂,她抬,看了又看嬴政没甚表情的脸,迟疑问出自己的疑问,“可是,如果王离输了,关中儿郎的锐便没了。” “便会被韩信踩在脚下,一辈子都翻不得身。” “若关中儿郎的锐可被一人所挫,那如此脆弱的关中儿郎不要也罢。” 嬴政轻嗤一,“关中子弟皆虎狼,你见过绵软如羊羔的虎狼吗?” 章邯眼皮狠狠一跳。 句鹤华听懂了,在嬴政注视下摇了摇,“没有。” “既没有,便打起精神看一眼虎狼。” 嬴政抬手,怀里的鹤华抱正,让她面对高台之下的韩信与王离,非看着自己。 “虎狼之所以是虎狼,是因为他们坚韧不屈,永不放弃。” 嬴政凤目轻眯,墨色瞳孔只余韩信王离。 “第三局,比沙盘推演。” 小寺人捧上鹤华的玛瑙棋盘,声音尖细,“此为公主特制的沙盘,两位小军便用个比吧。” 韩信伸手从里面捏了一枚玛瑙,“是沙盘?” “当然是沙盘。” 小寺人眯眯解释比试规则,“用寻常沙盘有什么比的?既然是两位天赋过人的小军的比试,那便该上升点难度,用天书的沙盘比。” “是天书教授公主的沙盘,与咱们大秦的沙盘大不相同,您若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