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药物,并进行伤势检查,处理情况。 林氏此前一共去了一千余人,而此时却只有六百多人,几乎损耗一半,家主林远天更是至极未曾醒来。 如今地位最高之人则是二房的林远桥。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终于检查完一遍。 林末走至大通铺最里面的角落,一屁股坐在林远桥身边。 此时其正大口吸着烟卷,半边精悍的身子缠着纱布,一时间烟雾缭绕。 两人相对,沉默许久后,林远桥才抬头,递了根烟卷: “尝尝?” 林末一怔,也是没有拒绝,接过烟卷,借了下火,深吸了一口。 这烟卷听说主要是用一种名为婺稆的植物制作,有些类似前世的烟草,不过味没那么冲。 “大家好的怎么样了?” 林远桥率先开口。 “好的都差不多了,就是大伯....”林末平稳地回应,不过说话声很轻。 “还是搞药的厉害!原本还以为,这路上没准还会掉百来个兄弟,幸好有你,咳咳。”林远桥忽地笑道,幅度大了些,好像扯到伤口,咳嗽了几句。 林末没有接话,沉默了两息,才抬头道: “这次折腾了那么多族人,我.....心中有愧。” 其中,他很多只是在族会上见过一面,而倒在林瑜城外那片原野上,更多的却是一面也未曾见过,甚至名字也不知晓的。 而恰恰是这样一群人,一路自林义乡打到林瑜,一时让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 一旁的林远桥听到这话,却是皱了皱眉头,回了一句: “怎么,大老爷们还矫情起来了?” “即便我们没来,弃了你们,你以为林氏就没事了?” 他声音高了起来,大通铺里有人转过头。 “老爷子那没什么消息,如今人家摆明了把我们林氏当软柿子捏,拿来杀鸡儆猴,你以为跑得了? 一旦我们这次露怯,直接就显得软弱可欺,迟早要挨一刀,反倒不如率先出手,直接挺进,拿这一口莽气吓退看客三百里!” 林末一怔,有些知晓了其为何说那么大声,面色复杂地点点头。 “你放心,林氏那么多年,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垮不掉!” 林远桥深吸了一口烟卷,笑了笑,“不过后面你们这群崽子肩上担子可就重了,嘿嘿,尤其是你!又能打,又能搞药,可得好好干!” “就是!我也觉得,正好你猛叔要突破立命了,要几份血灵散。” 这时,远处一个满嘴络腮胡的大汉忽地开口叫道。 “猛子你急个卵啊!老子气血早凝足了,马上要蕴养五脏,正缺一副扶虚益损汤,先我先我!” 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光头大汉。 “呵呵,小磊啊,你光哥五脏蕴养好了,现在正调和六腑,你说先谁啊?” 一旁躺着的林远光呵呵笑道,凑着热闹。 “都有都有,呵呵。”林末笑着一一回应。 这段时间,林末与他们倒是熟悉的紧,也能开上不少玩笑了。 一时间,大通铺里凝重的气氛却是挥散一空,众人脸上也不复开始时那般苦闷。 而在昏迷了三天后,林远天也终于醒了。 在被林君昊喂了些水,喝了副补血汤后,气色好了些。 “昊儿,你出去,叫下君末,叫君末进来。” 林远天冲林君昊说道。 “好。”林君昊想要说什么,但看着面无表情的林远天,终究点点头。 他关上门,朝还在与林远桥谈话的林末喊道: “君末,我爹找你。” .......... 室内。 林远天倚在床头,看着林末,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大概四五息,才笑了笑,干裂的嘴唇出现一点殷红: “城中的事,我听说了,你性子倒是与你爹很像.....是个男人,能挑重担的。” 林末深吸口气,缓声道:“伯...你们才辛苦了。” 林远天没有立即答话,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房梁,语气平稳,: “我和你爹那一代啊,过得其实比所有人都苦。 我还记得当年与丁家庄争山,真正是赤拳相搏,那是真正打的头破血流,脑子发晕,血一流个不停, 可是啊,却怎么也不敢倒下,因为倒了就意味着输,而输了就意味着庄子里大半人得饿肚子。 后来你爷爷威风,得了传承,拳头变硬了,每次进山都是提着大老虎回来, 那段时日是真正把一辈子的肉都吃了,庄子也啥都不缺,我和你爹,你叔伯们,天天练完武就去山里抓鸟玩鱼,呵呵。” 林末静静地听,看着陷入追忆的林远天。 “后来庄子变强了,自然想往外面走, 选的地方是林义,当时这还有一个家族,叫什么来着?孙家?是的,就是孙家。 当时才来到这边,觉得玩的可多了,牌馆,戏团子,勾栏子,简直是个花花世界,于是我们玩的很花了。” 林远天说到这,突然顿了顿。 “只是一天,突然传来消息,族里的货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