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续问道,“你确定?” 杨大爷身子不自主往后仰,目光开始躲闪,“小王啊,他摊子前,确实有过个女人...” 军士笑了。 “老爷子,有女人不假,认不认识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一大把年纪进牢里蹲着就算了,别连累孙字儿子,三代同狱可不是好说法呀。”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了。 杨大爷听到这话愣住了,没有立即说话,脸上的皱纹又深了深。 军士也没有催促,只是直起身子,抱着手等待。 终于,老人一下子耷拉起头,声音变得颤抖: “我真不知道,那什么王英,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每天小王要去寺里送货,风雨无阻,其他...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刚刚说认识?!” “我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犯糊涂了,真的犯糊涂了。”老人抬起头,说话越来越顺畅。 王守义看着隔壁的一张张熟悉的脸,此时只觉熟悉而又陌生。 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他想不通,平日里他像对待乡下爷爷一般照顾,又是推车,又是送东西的杨老头,最后,在明显最关键的时刻,会这样昧着良心说话。 难道他不知道,不知道这样说,会对他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吗? 或许,他这一辈子就被毁了? 他明明很努力,也处处做好事,当好人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难道好人真的没有好报? 王守义看着隔壁,应军士要求,开始叙述他平日过往的杨老头,眼睛越来越红,胸膛里好似憋着一股气,拼命地膨胀,膨胀,想要将整个人给冲破! “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络腮胡军汉轻声说道。 “我..我真的没搞禁货。”王守义并没有死心,声音颤抖着在申辩。 汉子没有回话。 “我如果真想搞禁货,会当着那么多商贩的面,每天固定时间去拿货? 要是真是我,早上看见你们围着寺庙,还会不跑路,傻乎乎地留在城里被你们抓?你们想想啊!” 军汉沉默片刻,看着两眼通红的王守义。 “你老实签字画押认罪,免得少挨揍!” “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签字画押?”王守义一愣,声音不由变高,猛然间想要起身。 这一起,差点没把特制的椅子给崩开。 这一幕把络腮胡吓到了。回过神,当即一巴掌盖在王守义脸上,连人带椅在地上滚了两圈,两样通红,又上去给了两脚。 “直娘贼!好好给你说话不听劝是不?! 来两个人,教教规矩!再加几条链子!” 没过多久,便进来了几条彪形汉子。 又过了十数秒,屋内便又是拳拳到肉的声响,夹杂着低沉的惨叫。 隐约伴随着什么‘鸭子就该打’,‘一看就没卵蛋’之类的侮辱人的话。 .. 络腮胡军汉走出房间,一脸晦气。 迎面而来的则是宝光坊二把手。 “怎么样了?认了没?”二把手随口问道。 络腮胡汉子摇摇头,“嘴有些铁...” 说到一半,犹豫了片刻,“其实我感觉,那小子或许真没搞货,好像抓错了。” “抓错了?凭感觉?”二把手笑了笑,“凭什么感觉?” 络腮胡汉子想了想,拿手指比划了下。 “那小子看着傻乎乎的,说实话,挺招人喜欢的,反应也不像那些臭虫被抓的狡猾。” 二把手犹豫了下,“办案不能靠感觉的,不然要法律做什么?” 络腮胡汉子一愣,没有说话。 “实话告诉你吧,上面有人专门提了嘴,说像这类案子有证据也就罢了,没证据就尽管结案,免得横生波澜。 上面的人,很上面....” 络腮胡汉子深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 约摸半个时辰后,审讯室内。 王守义瘫倒在地上,脸上都没有什么伤,只是衣衫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印子,有气无力地喘着气。 “还不签字么?等着挨打?”一个大汉一脚踢在王守义肚子上,低吼道。 王守义没有说话,只是蜷缩着。 他不傻,自然知道签了字就真完了。 “直娘贼!真的是死鸭子嘴硬,这都不招?不招是吧!” 一边骂,几个人一边打。 其明显受到训练,打的位置不容易致死,却能使人疼痛异常。 没过多久,门开了,络腮胡汉子走进。 看着还在狂踢的几人将他们动作止住。 这时王守义睁开眼,看着一脸有些不忍心的络腮胡军汉,身上一股力气涌上,翻了个身,抓着其鞋子: “你是好人,你应该知道我没干..我到淮平这么久,真的一件坏事都没做过.....你帮帮我...就帮帮我!” 络腮胡汉子张了张嘴,身形凝滞了半晌,看着脚下一边哭一边说的少年,最终表情越来越严肃。 他一把将鞋子提起,声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