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门分析各个剑客剑意、剑法、剑术的分部,一般的吏员也得学会根据情报进行分析。 汤昭定了定神,他觉得现在应该先撤退为要紧,剑术什么的以后再猜也不迟。但司立玉情绪有些不稳,眼睛又开始如昨晚一般弥漫起血丝,汤昭不便刺激他,只得随着他细数道:“昨天晚上……他应该用了三次剑术。” 第一次他用剑把司立玉的血色利刃打成了虚影,然后倒卷回去。 第二次他对司立玉连出两剑,让司立玉突然晕倒。 第三次,他一挥剑,司立玉没了,然后又一挥剑,司立玉又出现了。 最后一次好像是剑术不成功,后来那剑客嫌弃的说:“太重了……” 汤昭绞尽脑汁,把他注意到的细节一一复述,看着司立玉。 司立玉目光转动,似在思考,但时不时会变得茫然,显然不能集中精神对他分析判断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你怎么看?” 最后,司立玉不得不无奈的问汤昭。 我其实是想用眼镜看。 但看司立玉状态越发有崩溃的趋势,汤昭还是道:“他这应该是几个不同的剑术吧?” 司立玉道:“当然是,正式的剑客肯定有不同的剑术。推测具体剑术是没有意义的,要往根源上推测,所有的剑法都是剑意的延伸,剑术又是剑法的延伸。至少要推断到剑法一级。哼,他只是个剑客,可能还没有剑法,还是推测剑意。” 汤昭沉吟道:“剑意的话,我觉得可能是掠夺?” “掠夺?” “你看每一剑你都损失了一部分。第一剑,他掠夺了你剑术中的能量?第二剑他掠夺了你的……是不是魂魄?我记得他那招剑术叫‘失魂’。” 司立玉摇头道:“区区剑术,焉能触及魂魄?他叫失魂可不是真的失魂。剑术名字都是自己起的,叫毁天灭地也行。” 汤昭反应过来,道:“是了,可能是取‘失魂落魄’之意。精神恍惚,意志涣散,他可能掠夺了你的意志,第三剑你人都没了,他便掠夺了你这个人……” 等等,那还能叫掠夺吗? 司立玉揉着太阳穴,道:“你用掠夺,这个词包含着损人以利己的意思。但是看来,他并没有把掠夺的能量也好,意志也好给自己用,而是贮藏在剑里。” 听到“贮藏”这个词,汤昭愣了一下,想到了平江秋。 如果剑意同样是贮藏,那他入室夺取罐子是有什么意义么? 掠夺? 司立玉道:“拿过来,关起来,包括人。与其说掠夺,不如说绑架。” 汤昭回过神,道:“绑架也有交赎金这一环呢,照你这么说,不以勒索钱财为目的,不妨说他是非法拘禁。” 司立玉瞪了他一眼,显示是觉得他无聊,道:“我们先这样猜测,他掠走了别人的东西,存在他那把剑里。包括我的精神……” 汤昭嗯了一声,道:“要夺回你的精神,需把他的剑折断?” 司立玉道:“你要能做到也行。” 汤昭道:“您继续。” 司立玉道:“他嫌我重,就把我放了。说明他剑里能藏得东西有限。之前他吸收了我的攻击,也即刻放出,想是为了不增加负担。” 汤昭明白了,道:“那就需要让他拘禁些更贵重的东西,把空间占满,就能把你的精神还回来了。” 等等,白发人的空间小吗? 平老头的罐子空间可是很大呀,藏起东西来简直无穷无尽。 这么想想,他很危险啊。 难道剑意相近的剑客之间真会有什么残酷竞争么? 还有一个汤昭没说出来的忧虑:最好白发人不想得罪死检地司,或者觉得司立玉有利可图,没把司立玉的意志随手丢弃。 不管怎么说,总算看到了一丝希望,汤昭劝道:“咱们已经找到了方向,现在不妨先撤一步。你状态不好,我又没趁手的家伙,计划也没制定好。咱们也逃出去再从长计议。” 司立玉道:“我出去,你留在房间里往哪儿藏?” 汤昭目光斜斜看向角落里一个罐子,道:“我身材小,哪里不能藏?” 司立玉也看见了罐子,若有所思,接着也不废话,果断道:“也好,你先藏起来,我去去就回。白发剑客……我要他死。”一伸手,将剑握在手里。 汤昭一阵茫然。 他干什么来着? 紧接着,他看到了那个罐子。 对了,他偷偷溜进来找老朋友来的。 来到罐子旁边,他仔细端详,是平江秋没错了,还是之前藏在他床底的花盆一样的造型。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似乎是…… 瓶口多了一圈白色的细丝? 那是什么? 白色的……头发? 汤昭谨慎的没有去碰触,轻声道:“先生,我方便进去吗?” 这时,一个纸团从罐口跳出。 汤昭登时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纸团邀请,微微一笑,打开纸团,上面写了几个字: “找……判官……救我?!” 汤昭双目圆睁,手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