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和祖母去世,现在何家已经不是她记忆里的何家了,那个这个罪恶满满的魔窟也不应该存在了。
这天何妙芙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自己关在房中,将她前世记得的那些何辉与定王的勾结和他们的罪恶尽数写了下来,她决定不再忍下去了,凭她一个人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报仇。
她先是派人去那外室住的胡同打听了一下,确定有这么个人后,又盯了她几天,见那外室真的与赵家的人来往后才放下心。
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好乘凉,叶家就成了她选的靠山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觉得叶家人对刘家是极其厌恶的,其他管家小姐举办的宴席,叶嘉璇都会去参加,只要与刘家关系亲近的人来邀请她,叶嘉璇是从来不去的。
何妙芙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妙芙拿着她写好的罪状,通过叶嘉璇去叶府拜访了叶大学士。
见到叶大学士的那一瞬间,何妙芙以为自己又看到了那个儒雅威严的外祖父了,叶大学士身形欣长,因为在家的缘故,他只以玉簪绾发,穿着一身蓝色流云纹的长衫,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祥云宽边的锦带。
这样子的叶大学士同她记忆里的人渐渐重合,何妙芙眼睛有些发涩,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祖父。
何妙芙打量叶大学士的时候,叶大学士也在观察她,何妙芙的长得像极了瞿家人,那双眼睛就像一汪泉水,自有一股清隽高雅之感。
面对故人之后,叶大学士很是温和,他等何妙芙回过神来才开口,“听夫人说你要参加大选了?”他的声音温和低沉,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
何妙芙定了定神,点点头,“是的,我想入宫。”
“为何?”
“因为这个。”何妙芙将她袖中的信拿了出来地给他,现在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的不太多,她能写得就是何辉与定王之间勾结结党贪污的一些罪证。
叶家与瞿家一样,是坚定的皇党,自皇上登基后对他们多有重用,现在他们阵营里突然出现一个叛徒,那个叛徒还是个受重用的,这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也一定会让他们震怒。
果然叶大学士的眉头皱起,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他抬起头看向何妙芙,眼里透出的厉光让何妙芙心惊胆战,这才是真正的叶大学士。
这封密信任何人看了都要吓死了,而叶大学士只是神色变了,却还是稳稳的坐着,何妙芙暗叹果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这里说的都是真的?你又从何得知这些事的?”此事非同小可,牵扯了朝中数位大臣,而且皇上向来忌惮定王一派,若这些事都是真的,那么何家就完了。
如果是假的,那么欺君之罪以及诬陷同僚的罪名可是要杀头诛九族的,那时候倒霉的就是叶家了。
“是真的,我母亲忌日的时候我发现家里有她们派来监视我的人,后来继母派了府里的管事去金阳,我将人抓起来审问,又悄悄回京,跟了很久才查到这些事。”何妙芙在叶大学士的注视下有些发抖,但她还是将想好的话说出来,她不能说她重生或者做了个梦就知道这事了,没人会信的。
而且叶大学士为官数年,只要她一说谎,那么叶大学士瞬间就会察觉到。所以何妙芙选择讲真话,只是里面又夹杂些假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能让人信服。
何辉行事谨慎,她母亲在何家近十年都没有发现何辉的狼子野心,这些事当然是她做定王小妾的时候从定王那里听说的。
她这话说得轻松,如果这么好查的话,他们之间的勾当早就被人发现了,叶大学士自然是不信她的话的,他盯着何妙芙的眼睛又问了一遍“你如何查的?”
何妙芙将她派人盯着何府的事说出来,只是稍微改了改,她隐去了刻意让何全飞结交刘家人的事,只是说成了盯着何祖铭时恰好认识了刘晃,又从刘晃嘴里打听到这件事,经过查证,那处宅子里还真的住着一个刘姓妇人,这妇人还真的怀着孕。
叶大学士低头沉思,复又摇摇头,“这事牵扯甚广,无凭无据,我不能凭你一人之言就将这些交给皇上。”
何妙芙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相信她,“那您先查查,那外室住的宅子我都打听好了,你派人去查查,还有那几件事都是真的,现在没人知道只是有人给他们隐瞒着,您也可以派人去查。”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何妙芙没有说,那就是定王为了争夺皇位,在京城有几个暗桩。
前世定王醉酒后说漏嘴,那几人就被她给记下了,后来她又从王妃那里知道定王总是去几个地方,定王妃是认为定王在那里有相好的,所以才常去。
可何妙芙不这么认为,如果定王真的喜欢,又怎么会不带回王府呢。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所以她回京后就派人找到这几个人了,但是怕打草惊蛇,就没派人盯着,只是将这几人的住处记了下来。
这次她顺带着将地址写了下来,向来叶大学士自会去查的。
她说的笃定,叶大学士也不好对她一个小姑娘说太重的话,只能告诉她自己会派人去查这些事的。
自此何妙芙算是和叶家站在同一条船上了,等叶大学士查清了,皇上也能知道了,那时自己也可以慢慢将其他的证据拿出来了,当然她也怕他们会卸磨杀驴,所以也给自己留了保命的东西。
既然叶家插手了,何妙芙就将明面上的人撤了回来,有她的帮助,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也算是她的功劳。
如此又安静的过了一个月,见叶大学士没有再找过她,何妙芙就打算回金阳了,这次出来的匆忙,金阳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安排好,离开太久恐生变故。
再者那外室恐怕不会如前世那样死在赵氏的手里了,现在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