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瞿家虽不比从前,但还是比一般人家好太多了。这些年又有叶大学士暗中帮衬,瞿家又有了崛起的趋势。
何妙芙自然不能堕了瞿家和管家的脸面,她越是高调,赵氏就会越嫉妒她,人一旦贪欲太重,就会做错事,到时候何妙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与赵氏撕破脸了。
进了家门的何妙芙没有先去给赵氏请安,而是去了小祠堂,她走时带走了母亲的牌位,却不能带走祖母的,所以这么多面她只能去庙里为祖母祈福,却不能在祖母的牌位前磕头上香。
时隔这么多何府全变了,何妙芙已经找不到当年的样子了,就连这个祠堂里面看守的婆子也早已不是祖母身边的人了,她先是拦着何妙芙不让进门,等知道何妙芙的身份后,又斜眼撇嘴的让丫鬟们在外面等着。
何妙芙不想在祖宗面前闹事,便让丫鬟们守在门外,她自己走了进去。等她抬头看那些牌位后心里骤然升起一股怒火,香案上摆着的牌位全都被打乱了,本应该放在正中的祖父和祖母的牌位被放在了角落里,不止,何家嫡系的牌位全都被人挪到边上去了,现在摆在正中的是何辉那一脉的。
何辉本来是何老太太过继的旁支的庶子,他应该尊称祖母为母亲,供奉祖父祖母的牌位,而现在何辉却鸠占鹊巢将他们那一支的牌位摆在了嫡支的地方,可以说是欺师灭祖,极其大逆不道。
这里是何府的小祠堂,外人是进不来的,所以会这么做的除了何辉不作他想。难怪连守祠堂的下人都换了。
何妙芙走到祖母的牌位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现在她还太弱,不能为祖母报仇,只等大事成了,再将这些大逆不道的东西扔出去。
给何家嫡□□些人上了香,何妙芙就出来了,她现在要去见赵氏,好戏该上场了。
何妙芙长得与瞿辛夷很像,老人们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份,可现在何府里已经没有当年的老人了。
有什么样的住在这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她一路行来,入目的都是些萧瑟的景致,半点没有母亲当年的雅致。
何妙芙心想,赵氏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何辉幼年又是旁支庶子,这两人的眼界能好到哪里去,堂堂三品大员的宅子,却像个土包子暴发户一般。
等她走到正院的时候,这股土气就更加明显了。她移开视线快步进了偏厅,意料之中的,赵氏还没到,屋里的丫鬟跟没见到她一样,连茶水都不去端。
这种情形何妙芙早就想到了,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也不生气,耽误的时间越久,最后难堪的也是赵氏。
因为自己后面带了几大车的行李,所以进城的时候后面就跟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知道当年事的人都能猜到自己的身份,赵氏现在苛待自己,明天就会有人传赵氏慢待嫡妻之女。
为官的最重名声,这事传出去,就连何辉都要被连累的,所以不用自己做什么,赵氏就会自食恶果的。
何妙芙自己坐下,春樱从手里提着的茶壶了倒了杯热茶给她,为她打抱不平,“这么半天,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他们竟然敢这么慢待主子。”
她放下杯子,抚了抚衣袖,不紧不慢的说道“着什么急,正好咱们可以休息会。”
她回来的突然,何府的人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所以也没有给她安排住处,这会她的那些东西都放在正院里了,满满当当的几十个箱子,让院里的下人们看的眼热。
赵氏现在也得了消息,知道何妙芙带了很多东西回来,也顾不上跟何妙音商量的那些主意了,连忙从后面赶过来了。
等她看到那些东西时,眼睛瞬间亮了,跟在她身后的何妙音也暗暗的咬了咬牙,激动的攥着帕子,在她们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何妙芙拿来讨好孝敬给她们的。
赵氏扬了扬下巴,“都抬到我院儿里去。”看到这些东西,赵氏就不打算放开,她是知道瞿家有钱,要不然也不能费尽心思想要将瞿家攥在手里。
去年她将何日宏派去金阳,就是为了得到瞿家的家财,可何日宏是个没用的,一年了只送了一次银子回来,还半路被人抢了。
赵氏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这阵子她被老爷那个外室气的病了一场,根本分不开心再去关心金阳的事,现在何妙芙主动将这么多银子送到自己手里,赵氏心里那个舒坦啊。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