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冰棺吸纳天地灵气,万物生机皆向它而去。
一双碧眸在凤鸣华光中睁开,流光溢彩,霎那间天地失色。
赤足落地,冰凉的触感由下而上。
棱镜照出她如今的模样,玉手拂上额间。
这殷红印记红得刺眼,为何抹不掉?
冰棺旁,一朵伴生的七瓣花在她苏醒的一刻,尽数化形归位。
白袍女人跪坐在她的腿旁,俯首道:“恭迎主上重临。”
她记得他们,都是她的器魂。
“如今几时了?”
“您沉睡了三万三千五百二十六年,此处是一方小世界。”
浮生义愤填膺:“主上,我们杀回去吧!”
她愣,“杀什么?”
主上的平和令浮生猝不及防,“您忘了?”
她好像真的忘记了一些事,脑海中只有沉睡前断断续续的片段,和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白袍女人伸手触摸她的手背,“您看看吧。”
他们是她的器魂,是她刺向世间的刀,也是她的眼。世间的刀,也是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