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食髓知味,只要得过一次手,就会变本加厉地肆无忌惮。
头顶满天的紫荆花散发出幽幽的香气,一小瓣花瓣轻轻地旋落下来。
她反抗不成,只好妥协,一张小脸因刚刚褪去热潮而变得明媚娇艳。
白日的热度逐渐褪去,夜晚的清风阵阵清凉,沈景弦又拘着她到亭子里喝茶。
刚坐下,茗烟便带着人来禀报。“二爷,人已经抓到了。”
沈景弦倒也不意外,捏起茶杯冷漠地看了看亭子外跪着的蒋惟生。
“二爷,是压到大理寺还是刑部大牢?”
他看了看眼前安静坐着的黛玉,“颦儿,你说呢?”
她茫然抬头,显然对怎么处理犯人这事不感兴趣。
“二爷,这人这么欠揍,我看不如找人打个半死,再送去刑部吧,也好为林姑娘出一口恶气。”
沈景弦手上的茶杯一顿,一本正经地道,“别弄得血腥味太重,脏了我的眼睛……去把我的弓箭拿来。”
他抿唇一笑,他记得上次是谁说他箭术不好来着?
黛玉蹙起烟眉。
“这黑灯瞎火的,你练什么箭?”
“谁说天黑不能练箭?”他拉开弓箭,箭端指着蒋惟生。
蒋惟生被当成了靶子定在远处,头顶还顶着一个苹果,“沈,沈,大人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景弦一箭贯穿了他头上的苹果,黛玉拧着帕子赶紧虚惊一场。
接着,是三箭齐发,准确地落在了蒋惟生的头顶和脑袋两侧。
沈景弦很满意她惊呆的样子,拉过她的手,把人按到胸口前,举起她的纤纤玉指放在弓上,从身后教她学射箭。
“二…二爷,我真的不行……”她声音颤抖着,手已经被按在了弓箭上。
她长得小巧玲珑,才到他的下巴处,一小精致柔美的脸上不忍直视前方。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蒋惟生眼里惊恐无状,双腿颤如抖筛。
她双眼紧紧闭着,圆圆的脑袋下意识往他的颈窝处一躲,整个背都贴在了他的胸膛前。
沈景弦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上,她的发丝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很是好闻。
他握着她的手猛然松开了箭柄,“咻”一声,箭直直地插|入蒋惟生脑袋上的苹果。
茗烟和李贵站在亭子外,拍着手道,“好!!”
沈景弦看着面前受惊的小鹿,揉了揉她的脑袋,“吓到了?”
她七魂丢了五魄,还保持着方才射箭的姿势,目光呆滞,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呜……你欺负我!!!叔父!!!”
沈景弦似笑非笑地抿着唇,“我箭术不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哥哥自证清白罢了。”
“那我不管,你把我吓出病了,我的手现在还是抖的……”她委屈巴巴地扬起一双白如青葱的双手。
她边说着边去寻叔父做主,正好,二人在门口刚好遇见了林望易。
“对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呢。”林望易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方才我去码头打听了,船家说明日就能开船,宣儿的手受了伤,倒也不耽误脚程,到了京城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到时候好好养伤,乡试时握笔应该没问题。”
“这么快就要走了?”
“嗯,早点上京,有备无患啊,对了……方才我在远处听见你们二人好像是在叫我?”
“叔父,沈景弦他欺负我……”她哭道。
“沈贤侄啊,颦儿很多时候不懂事,你多担待些。”林望易道。
黛玉,“……”
翌日,天气放晴,风平浪静。
黛玉亲自在码头目送众人离开。
赵宣:“你真的不跟我们一同上京吗?”
她犹豫了一下,仿佛有所动摇。
赵宣的伤因自她而起,她理应照顾他痊愈。
“我……”
“咳咳……”林望易道,“船快开了,大家快上船吧。”
赵宣垂着眸,转身后又猛然回头看她,眼里闪烁着星辰,坚定不移地道,“颦儿姐,等我,等我回来。”
一行人缓缓上了大船,缓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你说,我是不是该跟叔父一起去京城,一起照顾赵宣?”她回头一本正经地询问道。
他冷淡道,“四个侍女尽够了。”
“哦……”她垂眸长长地拉了尾音。
沈景弦看得出的她的人虽没上船,但心思却停留在了那艘船上。
“你若真的想上京,等我把靖县的事情处理好,我陪你上京。”
“真的吗?好,一言为定。”她展露笑颜。
众人一路走回驿站,途径一家馄饨店。
她惊呼,是东市那家一直都很想去吃的馄饨店!
沈景弦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三人同桌坐了下来。
小小的馄饨皮薄馅大,上面还漂浮这几只小小的虾米和葱花,黛玉轻轻勺起轻轻咬了一小口,听着眼前二人的谈话。
“王爷在甘陵可还好?”沈景弦道。
“甘陵邪|教教徒众多,怕是不好对付。”司空摇了摇头。
“我今日便回去襄助王爷,眼下要跟大人告辞了。”
“甘陵么?我小的时候去过,那里盛兴扎纸人,做丧事物件,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她道。
“唉,都是邪|教闹的。”司空摇了摇头。
“妹妹也想去甘陵?”
“大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