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急匆匆赶往了客栈,一刻也不曾停留。
赶到时,厅内只有赵大娘和薛宝钗二人,黛玉走进了正厅,春纤提醒道,“少夫人,咱们还是小心些吧。”
“薛宝钗,是你?”黛玉站在门口道。
原来这一切都是薛宝钗在背后搞鬼,说不定,指使赵宣来行刺沈景弦的也是她!
薛宝钗弯着明艳的唇,轻嗤一笑,“是我又怎么样?不过,今日请你来的不是我,是赵大娘,她有话要问你,是吧,赵大娘?”
她笑着看向赵大娘。
赵大娘紧紧握着拳头,看着黛玉激动地问道,“我问你,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黛玉沉吟了一会儿,道,“是,确实与我有关,不过是他罪有应得,他杀人未遂,他的死也和沈景弦没有关系,是他在牢里自缢而死。”
赵大妈大声地制止道,“你别说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赵大妈,放下仇恨吧,没有人对不起赵宣,我没有,沈景弦跟没有,不信,我可以找证人来对峙,证明赵宣确实……”
“你住口!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薛宝钗转过身,背对着林黛玉,在赵大娘的耳旁煽风点火道,“杀了她,替宣儿报仇,让沈景弦生不如死,慰藉赵宣的在天之灵。”
赵大娘的眼里猩红,攥着薛宝钗给的匕首,狠狠朝着林黛玉刺去。
“少夫人小心!!”春纤大声喊道,黛玉亦是慌忙一躲。
兵荒马乱中,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而是一个魁梧的身影抱着她往旁边一躲,将她护在了怀里。
慌乱中,只见众多兵马一起涌入客栈,将人全部抓了起来。
薛宝钗发了疯似的吼道,“沈景弦!又是你!!你以为你很厉害么?呵呵?当初你还不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什么你不敢以贾宝玉自称?为什么你不敢去面对过去的你自己?呵呵?难道不是因为曾经咱们俩是一对恩爱夫妻?”
她特地将“恩爱”二字咬得很重,面上露出轻笑和鄙夷。
沈景弦将黛玉安顿好之后回过头来,不带一丝情绪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冷着面道,“纵使我曾经娶过你,我的心里也从未有过你,你说的事情我早已经忘记。”
“来人,压去大牢,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能探视。”
“呵呵?忘记?那沈将军可还记得,那一夜春雨绵绵,沈将军深夜醉酒而归,把我当成了…某些人…”
“哈哈,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薛宝钗被押走的时候,嘴边依旧是张扬舞抓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林黛玉一眼。
沈景弦只恨当时没把薛宝钗的嘴给封住,还能让她在临死的时候大放厥词。
看着黛玉怔愣的眼神,便知她听信了三分,纵使他不止一次说过他从未和别的女子发生过关系,可总有一些事情扰乱了她的心智。
沈景弦拉起她冰凉的小手,揽着人道,“走吧,我们回去。”
黛玉这才回过神来,在众士兵的护卫下回到沈府。
之后,赵大娘薛宝钗等人锒铛入狱,沈景弦也奉旨即刻招兵买马,不日出征西凉国打仗。
芳庭院内,沈景弦将妻子安顿在床榻后坐在床沿抚着人,哄着受惊的小妻子入睡。
“娘子是否还在想方才薛宝钗说的话?”
他抚着她白如凝脂的纤手。
“嗯。”她不想骗他,纵使知道薛宝钗没安什么好心,不过是设计离间她和沈景弦夫妻间的关系,可黛玉的心里,始终存着一丝疑惑。
既便她相信沈景弦,但还是忍不住去想起薛宝钗临走时的话。
沈景弦只恼自己因为心慈手软一次一次地放过薛宝钗,才让她有机可乘。
他看着眉间索绕忧愁的黛玉,心中顿时划过一丝心痛,他轻轻附身在她额间留下一个沈沉的吻,起身时,目光停留在她潋滟微红的娇唇上,他的喉结忍不住上下动了动。
他有数日不曾要她了,心中的痴欲早已经泛滥成河,他旋即低头,阖上他的吻,渐渐索求口中的不满,填补她心里的不安和悸动。
她暂时忘记了方才的事情,脑海里充斥着他给的香软,檀口中下意识溢出一声呢喃,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尽管她琐事缠身,可身体却已经十分熟悉他的味道。
待怀中的人儿渐渐变得柔软安静,沈景弦才依依不舍地放下人,替她盖上胸前的被褥,低沉着嗓音道,“好好午睡,等我回来。”
她急忙点了点头,扯开胸前的被褥盖上方才那一抹动情时脸上的红霞。
“嗯。”
沈景弦看着娇羞的妻子,微微一笑。
兵营里,北静王背手而立站在帐篷里等着沈景弦,将近午后,沈景弦才穿着盔甲姗姗来迟。
“世兄,你来了?陛下近日有意立下储君,以你之见,本王要如何才能坐上太子之位。”
沈景弦走进军营,看着中央的沙据地,从容道,“攻打尤嗤,获得西凉国的支持。”
北静王喃喃道,“获得西凉国的支持……那依世兄之见,两国联姻如何?”
沈景弦看了北静王一眼,道,“联姻多有弊端,沈某认为不妥。”
北静王心下思虑,沈景弦这么说,焉知不是出于私情,黎公主是西凉国王唯一的女儿,得到她,也就得到了西凉国王的支持。
沈景弦心知北静王的盘算,又道,“黎公主性情天真烂漫,对自己的婚事有所主张,若是强娶,说不定适得其反。”
北静王回过神笑了笑,“本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