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两个人”这句话被陈曦说的轻飘飘的,仿佛死的不是人,而是两只虫子。
“觉醒异能的是个男孩,9岁,编号...忘了,父亲是守夜人,在基地有点小名气,母亲是做皮/肉/生意的愚人,原本就是一出脱/裤子给钱的事儿,谁知道造出个孩子。”
陈曦边说边用斗篷下摆擦掉手上的血迹,白色面料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
“小孩在红/灯/区长大,明明是个男孩,偏偏生了张女孩脸,漂亮的不行,前几天他母亲上街揽客,客人没瞧上当妈的,反而看上了他,差点当街就把裤子扒了。”
“孩子母亲哭喊着说出孩子父亲的名字,以为能保护儿子,客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把这事告诉了孩子父亲,这位当爹的觉得丢人,为了否认这一点,竟找来三个男的,当着孩子的面,轮流折腾那可怜女人,活生生把人玩死了。”
“男孩便是在那时觉醒,讽刺的是,这位父亲还没来得及认亲,就让亲生儿子用和自己同样的异能取了性命,”陈曦冷笑一声,“后来,那男孩被周围的人打了个半残,瞎了一只眼睛,如果我再晚到一会儿,怕是也没命了。”
“确定孩子母亲是愚人?”夏华忍不住开口问道。
“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到哪儿知道去,男孩我已经送去儿童庇护所,现场也清理干净,剩下的,等许书航老爷子的鉴定报告吧。”陈曦慢条斯理的把手擦干净,“别人家的事情处理完,该说说自家事儿了,”她缓缓抬头,目光划过屋内的每一个人,最终定在已经吓呆的春来身上,“所以在场的各位,谁能和我解释一下,到底是多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竟然值得夏华对我女儿出手?”
“陈曦,是我差点误伤春来,你现在打我一顿都行,”夏华指着沈骁,“但他,我必须带走。”
陈曦瞥了沈骁一眼。
这一眼让沈骁全身发冷,他全身动弹不得,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感觉自己仿佛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菜市场的一颗烂土豆。
陈曦的目光没有在沈骁身上停留太久,她扭头看向夏华,脸上满是不耐烦,“老夏,为了一个没名没姓的野孩子,在我家大动干戈,难道,他是你在外面偷生的?”
“胡说!”夏华眼睛瞪得铜铃大,“我从不在外面找女人!”
“谁知道呢。”陈曦僵硬的弯了弯嘴角,“一个野孩子,想怎么处理随你们,我累了,麻烦你们声音小一点,不要影响我休息。”
她重新拉上兜帽,整个面容都藏在阴影下,朝屋外走了两步又停下,“春来,跟我走。”
春来没有动,她低着头,手抓着衣角,张口已经带上了哭腔:“妈...十一哥哥不能走。”
陈曦微微一愣,“…哥哥?”随即回过头,深深的望向春原,“我记得我说过,不希望女儿和愚人有接触。”
春原说:“我可以解释。”
“停!不要解释,我没兴趣。”陈曦抬起手,声音显得很是疲惫,“春来,我再说一次,跟我走。”
“十一哥哥如果被带走,会被打死的…”春来的眼泪噗噗往下掉,整个脸都哭花了。
“别废话,回屋睡觉,这里没你的事儿。”陈曦冷冷地说。
春来小心的走上前,抓住母亲的袖子,“妈...”
“放开!”陈曦甩开袖子,厉声道,“谁让你碰我的!”
春来被吓得浑身一抖,赶忙松开了母亲的衣袖。
在场的人都被这声呵斥震惊,纷纷看向春原。
春原微微皱起眉,却没有上前干涉。
“回房睡觉,现在,马上。”陈曦说。
春来哽咽着摇头,“我...答应...答应会保护...保护他...是你说的...只要我能...”
啪!
陈曦猛然抡起胳膊,反手扇了春来一巴掌!
这一巴掌毫不留情,直接把春来打飞出好一段距离!
沈骁看到春来昏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子鲜血直流,很想上去护住她,可他身体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你疯了吗!”夏华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挡在春来面前,“哪有这么打孩子的!”
连一直发呆的苏承泽都被这一幕拉回思绪,他惊慌的看着陈曦,“这...你...”
“我教育自己的女儿,和你们没关系。”陈曦转过身来,金色的双眸里显出淡淡的蓝色。
春原捏紧轮椅扶手,“陈曦,你冷静些。”
“冷静?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冷静过,”陈曦脸上似笑非笑,“春来,你不是不想让你的十一哥哥走吗?好吧,我同意了。”
春原松了口气,“稍后再...”
“我没说完呢,”陈曦在怀里摸索出一条墨黑的鞭子,“只要人留下,死的活的都行呗?”
话音未落,沈骁就觉得背后一阵剧痛——陈曦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他身边,墨黑的鞭子被高高挥起,然后毫不留情的抽在他背上!
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横飞!
春原眉头拧起,“陈曦!”
“春原,你敢过来,我现在就杀了他。”陈曦边说边摸了摸沈骁的头,“十一啊,你也别怪我,传言说你父亲有克制守夜人的力量,你呢?你也有这个本事吗?有的话,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如何?”
陈曦说话间再次抬手,又是一鞭子!
沈骁疼的眼前发黑,但他身体依然不受控,喊不出也跑不掉,只能像木桩一样站在原地。
“疼吗?”陈曦说,“疼就喊呀,哦对,你是不是喊不出来?身体也动不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