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审讯继续,警员接着询问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女人答得都很简短。
“……5月31日我在F市,这里发生什么我不清楚。”
“……我妈病了,我去照顾她,我爸和其他亲戚可以证明。”
“……这不关我事。”
裴右翻开档案。二十分钟前他们在浣北分局门口下车,负责案子的警员把他们带进办公室,调出审讯的录像后便离开了。死者妻子叫张静雅,是本地一家小型会计师事务所的负责人。6月1日当天早上她不在C市,是接到电话之后从临近的F市开车回来的,确认完死者身份之后就坐到了审讯室里。
接获报案的前一天5月31日,是这家公司的上市日,张静雅并没有出席发布会。
“我去看我儿子。……多经常?隔三差五吧,我一待有时候待很久的。”
“……他一个人住,空房间多着呢,哪里不方便。”
“……没有,没听他说起。……我丈夫又不经常待在家里,在家的时候也是忙工作,没什么机会跟我闲聊这些。”
张静雅的姿势一直维持不变,给的回答大部分都是“不清楚”或者“他没有和我说过”。
“她好像希望这个过程可以尽快结束。”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裴右,你觉得呢?”
“都写脸上了。”裴右头也没抬,“但没什么用。”
对方扬眉。
“就算她在审讯室里大喊是自己杀的人,在找到证据之前,什么都说明不了。”
和他一道看录影的是市局的叶副局长。他的下巴处有一道疤,对于十多二十年前的罪犯而言,这道疤和C市的刑侦总队联系在一起。从一线退离多年,男子的神情在年纪的潜移默化下变得更审慎持重,只有眼中的锋利不减反增。
“她看起来比较抗拒。”
“辨认尸体的流程走得倒很快,”裴右边读边说,“她只扫了一眼就出来了。”
“她看到的时候,尸体想必挺不完整。”
裴右不置可否,忽然想起什么:“她有个儿子。”
“对。”
“确认死者身份这事只要有人去就行了,怎么要等她来做?”
“她儿子当时状态不大稳定。”
屏幕里的张静雅扯了扯身上的针织外套,挪动了一下坐姿:“能把空调调高一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