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七当然不会杀太子。 活着的太子,可比死了的太子,有用多了。 苏云七收回脚,后退一步,给傻站在一旁的顾随,使了个眼色,趾高气扬地道:“愣着干什么,太子担心九皇叔的伤势,要亲自为九皇叔侍疾,你还不快扶太子起来!” 有太子在萧王府,皇上会不会顾及太子的生死,苏云七不知道,苏云七也不想知道,但她知道…… 太子一脉的人,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太子出事。 她以太子为九皇叔侍疾的名义,将太子“请”到萧王府,就是将太子的生死,与萧王的生死绑到一起。 九皇叔无事,在萧王府的太子,自然也就平安无事。 九皇叔有事,太萧王府的太子,也别想逃脱干系。 她这么做确实很卑鄙,可谁叫,要九皇叔命的人,是太子的亲爹。 父债子偿,没有毛病! 顾随眼前一亮,连忙上前将太子拉了起来。 “什么下贱的玩意儿,别碰孤。”太子被强拉起来,用力甩开顾随,却怎么甩不开。 苏云七见顾随懂眼色,满意地点头,招呼其他六个侍卫:“行了,我们回去。”抢了太子,要赶紧跑。 不然,等皇上收到消息,派人过来,半路把太子劫 走了,他们就少了一个极好的挡箭牌了。 “是。”萧王府的六个侍卫,反应也不慢,松开太子的侍卫,就一拥而上,架着太子飞速的跑。 干得漂亮! 不愧为是她带出来的,脸厚心黑的程度,跟她有的一比了。 苏云七竖起大拇指,满脸笑意。 “你,你们……要干什么,还不快把太子放下!”太子的侍卫,顾不得被砸得生痛的腿,强撑着爬起来,拖着伤腿就去追。 “你们,这是乱来!”六部的官员,看到苏云七的骚操作,气得直跺脚,奈何他们只是一群文弱书生,就是再生气,也拦不住萧王府的侍卫。 “快,快进宫,禀报皇上。”拦萧王的侍卫是不可能了,他们能做的,就是立刻进宫找皇上,让皇上派人来。 苏云七知道,拦不住,也不打算拦,她指着摆在六部衙门的三口棺材,说道:“这里面的三个刺客,就是当日刺杀我与九皇叔的死士。” “尸体我就放在这,半个月后,我若能再来六部衙门,还请各位大人,给我一个公道。” “不然,我不介意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东陵的天子脚下,有多么危险!东陵的官员,有多么废物!” “堂堂一品亲王,在自己的 府中遭死士暗杀,朝廷花那么多银子养的官吏,居然大半个月都查不到凶手!” “连天子脚下都这么危险了,这东陵还有哪里,能让人安心居住!” 苏云七一脸正气,说完,也不给六部官员回复的机会,甩袖离去…… 六部衙门的官员,又气又急:“简直是乱弹琴!九皇叔遇刺,与我们六部衙门何干,我们六部衙门又不是查案的!” “拿走,你们快把棺材抬走,我们六部衙门不接案子,不审案子,这不是我们六部衙门该做的事。” 六部衙门的官员,气得直跳脚,可仍旧无法唤得苏云七转身。 苏云七与顾随二人,大摇大摆离去。 走出六部衙门所在的大街,顾随忍不住问:“王妃,你说他们能顺利,把太子带回去吗?” “别担心他们了,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赶紧的……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不然,我们都得死。”苏云七扭头,见身后无人,立刻转进一个小巷子,而后…… 将身上的外衣,一把扯下,露出里面妩媚动人的薄纱红裙。 “王,王妃……你,你……”顾随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苏云七刚刚做了什么? 就那么把外套一扯,身上 的衣服,就完全不一样了。 “蠢货,还不快换衣服,别害死我!”苏云七将扯下来的外衣扬起,抽出衣领、腰间、袖口的金丝。 金丝一抽出,整件衣服也就变成一条一条的。 苏云七将衣服丢在地上,弯腰,在鞭子上一撕,就撕掉了外面的鞋面,露出一双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鞋,而后取下腰间的小药瓶,倒上…… “嗞”的一声响,衣服瞬间化为污水。 苏云七随手摘了两片叶子,丢在上面,快步往前步,一边往前走,一边将金丝扭成发钗、首饰,动作利落地将原本的发髻拆开,飞速盘了一个…… 看上去松松垮垮,但别具雍容与慵懒美感的发髻。 盘好发髻,苏云七又带上,自己用细金丝编出来的耳环,手链、项链等物后,又拿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脂粉盒,和一把小镜子。 只见苏云七的手指,在脂粉在轻点两下,随即在脸上涂涂抹抹,化了一个美艳夺人的醉酒妆,将原本的还有几分凌厉的五观,全部弱化了。 此时的苏云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媚人的风情,五观明艳动人,透着盛唐的丰腴之美,与先前完全不一样。 顾随一路跟着苏云七,就这么眼睁眼地,看着苏 云七一边走,一边在他面前,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要不是顾随,一直跟在苏云七身旁,都是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