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儿,他昨晚还特意开车到我家,看我睡了也没敢打扰,一直等到我起床,你是不知道,大清早一起床就看到门外杵着个人,差点没把我吓着。”
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缓缓得,像是在讲故事。
结果,正是这三两句话,把温祈年给听懵了。
什么毛遂自荐?
什么被他拦下?
将记忆往回一倒,明白了。
明白了,更不可思议了。
温祈年看着面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忍不住说:“秦老,您是真低调啊。”
原来,风和集团的秦长风和秦岁淮,竟然就是秦岭云的长子和长孙。
不过这事,也不怪温祈年不知道。
除了家人和密切的合作伙伴,这层关系,他们鲜少透露,毕竟当年秦长风创业时,最不想借的就是父亲的势。
“要我说,他们也是赶上了好时代,才弄出点儿名堂,”秦岭云慢条斯理地为温祈年消除顾虑,“但我们秦家的家风,向来是教导孩子要平和温润,知礼谦逊。”
“我经常跟他们说,家业做大做小,除却自身努力,更重要的是,是要看时代的浪潮把我们推到何方,个人努力固然重要,但不要忘了大环境的加持。”
“所以,富足的经济条件,只是给孩子们未来的生活添了层保障,您要真论门当户对,温家可是有名的书香世家,这样算来,是我家岁淮高攀。”
他用这番话,明里暗里告诉温祈年,您担忧的那些在我这儿不会有。
我未来的孙媳妇儿,不用迁就我家的事业,不用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您家孩子,在我这儿一点委屈都不会受。
我孙子看好的人,我自然也会看重。
说完,看到温祈年微微松动的眼神,秦岭云云淡风轻地,又加了一剂猛药:
“况且,我也是才知道,这俩孩子之前,其实有过一段不浅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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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实力在那儿,所以祝卿好的终面,进行得格外顺利。
从会议室走出,正准备去找秦岁淮汇合,拿出手机一看,却发现外公发来了一条消息。
温祈年:【今晚家里有客人,回来的时候顺路去老家拿些茶叶。】
祝卿好:【好的。】
回复完消息,正想问秦岁淮在那儿,结果,一抬眼,发现他已经在学院楼门口等她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衬衫、黑色西裤、黑色皮鞋,站在那里,英挺凛然。
看到她出来,秦岁淮像刚才约定好的那样,抬起手,做出一个要和她击掌的动作。
祝卿好自然意会到,笑着跑下台阶。
跑到他身边之后,她抬高手,去寻他的手心。
击掌是个快速利落的动作,所以祝卿好也将自己的力瞄准得格外有劲。
本以为会是很畅快的一触即离,结果,在她手触摸到他手心时,他手掌倏地收紧。
然后,就没有再松开。
“祝卿好。”他先于她的疑问开口。
“嗯?”
“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坦白?坦白什么?”
“今晚你家里是不是有客人?”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位客人,是我爷爷。”
“啊?”祝卿好彻底懵了,刚才的握手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我想成为你的相亲对象,所以我拜托了我师妹的父亲去你外公前引荐,不过,中间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可能不太符合长辈的择人标准,所以我只能请我爷爷亲自出山了。”
“可现在,”秦岁淮目光定在她身上,“我不在乎任何标准,我就问你一个人——”
“我可以成为你的相亲对象吗?”
相亲对象?
说实话,这个瞬间,祝卿好感觉连这四个字都不会写了。
毕竟,她现在简直是被事件的走向吹得晕头转向。
偏偏还又起了阵风。
不知东西南北,反正是将她吹得更晕。
还好,她慌乱时,他用今天的答和昨天的问,做她定海神针。
祝卿好站在辨不清来路的风里,听到他说:
“我想,我寻找到的那个心动之最,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