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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无奇的动作却极为吸引,男人侧身似有层淡淡的橘调光圈,凌厉的侧颜因光圈变得柔和、迷人。皮囊真是一等一的的好,要不然原身也不会一见钟情,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想的出神、不经意就看久了,直到顾承放下书卷看来,谢初含赶紧移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走向拔步床,显然忘了要伺候沐浴一事,这令一旁的紫鹊干着急。
今夜避无可避要同床共枕了,谢初含抚顺长发,感觉男人还在看着,她回视过去,怎么好像有点不高兴啊?又见紫鹊可劲而克制地向净室比划动作,忽然想起来,便重新过去,含情脉脉地请示:“水已好,妾身伺候爷洗沐?”
原身每每请示伺候狗男人沐浴,回回被拒,是以谢初含愿意多此一举来开这个口,角落里的紫鹊默默给她打气。
比用膳懂事了些,顾承还算满意谢初含有所进步。他身量很长,即便坐着也只比站着的谢初含略低一点,可威严的气势不减、王者风范儿犹存,还用一种“恩赐”般的眼神准许道:“进吧。”言罢起身去了净房。
和料想的截然相反,谢初含哑言一瞬,眨眨眼、看向紫鹊,抬手指了指净室方向,“……世子爷,让我进去?”
紫鹊双手合十,拜天拜地,露出“苦尽甘来、大功告成”的神情,笑着用力地点头“嗯”道。
不用这么激动吧?谢初含眉梢抽了抽。
净室里,顾承大半个身子已没入水中,只露出胸怀以上。周遭白雾飘渺、水汽氤氲,男子宽阔背脊、笔直的后颈,如同孤傲的天松,苍劲无穷。
白巾入水即软,谢初含从男子后颈擦拭,不追求力道完美,巴不得他不满意,下回不要她伺候。脑子里尽是如何不着痕迹的使坏,各种歪脑筋蠢蠢欲动。
忽而,有个冒险却能一劳永逸地想法蹦出来,正当谢初含盘算着好拿捏好分寸、不叫顾承发现之际,便闻:“若二房再以弱凌强谢氏家主,叫屈污栽,你便用世子妃的身份压制。”
谢初含使坏动作顿住。
想起席间幕幕,有些不明白眼前人何意。
二叔与支持削藩的人走近,是以顾承非常厌恶他们一家三口,可他说的似乎为长房出头,还准许她身份狐假虎威?书中剧情,顾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原身的存在呢!
反差如此之大,应是谢初含救下王妃的回报,她放弃使坏计划,感激道:“妾身替父亲、兄长谢过世子爷。”若能和平相处地过两年,倒也乐见其成。
“我不习惯女子侍奉,日后不必做这些。”顾承不习惯是一回事,但妻子必须会是另一回事,这是原则和态度。他接过谢初含手里棉巾,二人指尖地肌肤短暂地一碰。
有热水浸着,柔软细腻地触觉稍纵即逝,水下顾承的手指轻轻摩挲,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此举是因回味还是如何。
毫不费力就达成了愿望,谢初含微微愣神,她的反应在顾承看来是失望、甚至担忧,他抿抿唇,手上手上擦拭动作未停,“我自幼在男人堆里成长,内宅、军中侍奉的皆是小厮、武将,从无有过女子,是以日后也不需要。”
既然决定要护着她,便会给予足够的尊重和体面。告知自己从未有过女子侍奉,目的是为了让谢初含安心和踏实。
然而,听在谢初含耳里,勾出另一番记忆。她抽身而退的脚步一顿,脑子里都是顾承的传言。还因此,蜀王放弃了世子顾承。
传言说,顾承有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