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天旋地转的没准有个跌打损伤,他自小顽皮惯了,没少受伤,他娘给他备了许多药酒,在家里看到这药酒瓶子,想着许怀谦没准需要,给他送了过来。 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一幕 “谢了”许怀谦抱着药酒瓶子,朝他说了声谢,眼睛还牢牢锁在陈烈酒身上,见他被穆将离一脚踢在树干上,抖落了一地的树叶,心疼得脸都白了。 “不客气不客气。”裴望舒的脸也有些白,摆摆手就溜了,“我走了” 妈耶,太凶了,两个疯婆子,这陈府他以后还是少登门为妙 “承让了”陈烈酒被穆将离踢在树干上,就彻底爬不起来了,穆将离见他动弹不了,立马撒开了手。 “厉害”陈烈酒背靠着树缓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沫子,对穆将离十分佩服。 “你也不差。”穆将离摸着自己又青又肿的脸,直嘶气,陈烈酒虽然没有打过她,但他抡她拳头可真重啊。 而且,陈烈酒也让了她好几次,他不打她胸,好哥儿他要是一直打她胸,她肯定几下就起不来了。 许怀谦见他们不打了,忙跑过去接住陈烈酒“阿酒,你没事吧” “没事。”陈烈酒摇摇头,直接瘫许怀谦身上了,疼死了他了,疼死他了,穆将离的腿是铁腿吗,踢在他身上,骨头都在疼,尤其被踢了很多次的腿。 她要是往他上半身踢的话,他就不是吐血沫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会受内伤。 “二哥,你快带我大哥去上药吧,”陈小妹也在许怀谦接住陈烈酒的时候跑了过来,看着陈烈酒站都站不稳了,赶紧说,“这都站不稳了” “好,你给她请个大夫,”许怀谦抱起陈烈酒,看了眼正在嘶气的穆将离,“你给她请个大夫。” “知道了”陈小妹点点头,小脸对陈烈酒一脸的关心。 许怀谦没在关心她们了,抱着陈烈酒就回了房,一回房也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把他的衣服撕开一看,全身上下都肿了,好多地方都青青紫紫的,尤其是腿,都乌黑了。 许怀谦的眼睛一下就湿了“你想当官,你和我说就是了,你跟她打什么架” “我就试试。”陈烈酒也没正儿八经的跟军伍的人打过,他还以为穆将离就跟他一样打过的劫匪身手差不多,没想到这么厉害。 “你都多少年没练过了,你试得过她吗”许怀谦搓红了手给陈烈酒摸药酒,批评道,“不知轻重” “你发火了”陈烈酒疼归疼,抽着气,看着许怀谦发火的模样饶有兴致,“你这还是第一次跟我发火呢” “你很快就会看到第二次”许怀谦板着脸给他凶道,“第次” “别装了,”陈烈酒看他这样,倒是笑了,“眼泪要掉下来了。” “哪有”许怀谦抬手去抹眼泪,没料到手上有药酒,原本没有眼泪的,一下就给刺激出来了。 许怀谦“” “别动别动,”陈烈酒强忍着疼,拿帕子给许怀谦把眼皮上的药酒给他擦掉,看着许怀谦被药酒刺激红了,不住掉眼泪的眼睛,笑话道,“我就说你在哭吧。” “别闹。”许怀谦深吸了两口气,控制住掉眼泪的眼睛,按住陈烈酒,严肃道,“先把药上了。” “嗯。”看许怀谦真的生气了,陈烈酒不敢闹了,老老实实让许怀谦给他全身涂满药酒。 尽管疼得直抽气,但内心是爽的,过瘾 果然打架什么的,最爽了 “你真想当官啊。”许怀谦看他那疼得打滚,都兴奋得在床上捶小拳头的模样,眼睫落了下去,又问了一声。 “就是有点。”陈烈酒转过身向许怀谦说道,“我要是也能当武官,能像穆将离一样贴身保护你吗要是能的话就想,要是不能的话就算了。” “哦,你这么费尽心思,就是想给我当警卫员啊。”许怀谦对陈烈酒又气又好笑。 “什么是警卫员”陈烈酒问。 “就是穆将离这种。”许怀谦给他解释了一下,不过警卫员得大领导级别的才给配备,像他这样的官,要是没有领导额外批准,是不会给配备的。 “哦。”陈烈酒应了一声,“我当官是想保护你,但天底下还有跟我一样的人,他们也想上进,却因为身份无法上进,所以我就想,要是我也能当官,给天下哥儿开辟一条道,是不是就能给他们更多的机会。” “是。”许怀谦点头,“只要有一个哥儿能够站到朝堂上,天下万万的哥儿都能走到朝堂之上去。” “哎,我就这么想一想,”陈烈酒眼睛亮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太难了。” 第一难,天底下像他这样特立独行的哥儿太少了,更多的是姜小山那样的被欺负了死不悔改的。 第二难,朝堂之上,皇帝和大臣还有天下的男子们都不会同意他们哥儿当官。 第难,或许就算改变了,哥儿们也会被潮热、家庭、自身等等因素所束缚。 所以怎么想怎么都困难。 “不难。”许怀谦给陈烈酒的小腿抹药酒,听他这么一说,眼睫颤了一下,“只要朝堂之上,都是我的人,这件事,就不是问题。” “这怎么可能”陈烈酒觉得许怀谦异想天开,许怀谦就算能拉拢,也不可能拉拢一个朝堂的人吧。 “怎么不可能。”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