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就可以了。 一切准备完毕,许怀谦带着人和炸药,亲自去决了丰良县,袤河的河堤。 “一、二、,炸” 有那中气十足地喊了开炸后,许怀谦和陈烈酒忙捂住耳朵,只听轰地一声,惊天巨响,袤河在丰良县的河口瞬间被炸开。 硕大的河流冲过决了的河堤,冲入丰良县,快速地淹没周围的良田、房屋、山林,顺着引水渠道,奔流不息地流入淮河里去了。 早已干涸的淮河有了袤河水的注入,原本只是一片看不出河道的低矮地势,瞬间变成了一条汪洋大河。 丰良县迁徙的百姓们看见这一幕,人都吓傻了。 “家、家、我们家没了” “我的房子、田产、祖坟都没了” “没了,没了,通通都没了” 吓傻过后,他们哭天喊地地在地上哭喊起来,这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在野地里风餐露宿的,好些壮劳力还被军爷们叫去挖地瞎忙。 完全不明白这群人要做什么。 还以为他们溜着他们这些人玩呢,等他们溜够了,就会放他们回去的。 他们当中还是有不少惦记着自己家里的田地和家产的。 结果,现在被水流这么一冲,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如何不叫他们绝望。 “别嚎了,许大人说了,”冯胜对这群已经迁出来了,还老想着回去的丰良县百姓们无语死了,看他们一个个悲痛不已地嚎着,不得已地站出来说话道,“你们每个人都将获得十两的安家银,并赔偿双倍的田产,这些田产已经禀明陛下,减免五年的田税” “每个人十两” 丰良县百姓们别的没听见,就听见冯胜打头的一句话,不等他说完,有那刚生产过,被安排在舒适的帐篷里专心坐月子的妇人,抱着孩子跑了出来“十两,也包括我们女人和娃么” 冯胜看着女人兴奋地举起手中的孩子更为无语了,但许怀谦提前交代了,还是点了点头“有,老弱病幼都有” “那中那中”妇人高兴了,“俺家加上俺和俺娃,十口人哩,得有百两银子哩” 百两银子的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丰良县百姓全都震惊了。 他们活一辈子能看到这么多银子不 随即他们便算起自己家里的人口来“俺家有五口人,一百五十两,少了,少了,早知道,让俺媳妇,早几年再多生几个了” “俺有大娃二娃娃四娃五娃六娃七娃,七个娃哩,七个娃七个媳妇,七个孙子,”一位老大爷掰着手算家里人口,怎么算都算不清,只能举着手给别人看,“这都多少哩,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弥漫在即将发财的喜悦中,哪里还有人去管他们被淹没的田地和房产这些。 当然这些仅仅只是对那些家业不太大的农家百姓来说,还剩下一小部分人,他们是县里的富户,几百两银子对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更心疼,他们在县里的损失。 要知道,县城里可是有不少他们开的铺子,铺子里的那些带不走的货物,以及他们经营了几十年的酒楼、饭馆。 这些损失怎么会是几百两银子能够弥补得了的。 一夜之间,他们从富户变成了贫民,这搁谁谁受得了。 于是在丰良县百姓开心的时候,他们和冯胜闹了起来“将军,我们的损失你们怎么赔” “你们脚下这片土地,在不久的将来也会变成一座县城,”对此,许怀谦早就计划好了,由冯胜代为传达,他那嗓子现在真不行,说两句话就咳嗽,别说是跟别人理论了,连说话都费劲,“你们的铺子、房产经过核查都会按照比例一五一十的还给你们,至于里面的货物” 冯胜看了眼,他们身后的放满货物的马车以及一些塞都快塞不下的帐篷,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铺子里的货物有没有被你们拿出来。” “这些东西赔不了你们,至多比别的百姓多赔五倍的田产给你们。” 许怀谦实在没有那么多给他们了,索性淮河这边地大,又不是县城,又没有记录在册,重新归纳为县城的话,这些地还不是他想怎么划就怎么划。 用荒地把这些富户留下很划算。 这些富户很有钱,还精通经营之道,如果不给他们一个心动的留下来的条件,他们很有可能拿了安置银就走了,去别的县安家去了。 然后,丰良县的百姓怎么办 没有他们与别的县互通有无的做生意,百姓们的日常生活怎么办。 许怀谦总不能再耗费大量的精力去劝说百姓经商吧,或者去别的县游说商人到淮河这边来做生意吧。 而这些商人在这儿有了大量的田产,他们的生意还是可以照做,他们完全可以一边经商,一边雇人种地。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良性的循环发展,慢慢的转移了一个地方的丰良县,已经可以如活水一般转起来。 “行吧。”商人们原本听到只是赔房子和铺子的时候,还挺不太乐意,他们确实是带了些货物出来,可这些货物又没有带全,大部分的还是丢了,不过朝廷能够多赔他们五倍的田地耶,这可就不得了。 因为缙朝实施的是租庸调制,每个男丁生下来都能分到五亩露田和五亩桑田,这田地的买卖就卡得很死。 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