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商部的名义做事,时间一长,百姓们会更加认可他们这个官身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准备起来吧”其他哥儿早就跃跃欲试了,“我们一定要把这次军粮的事做到最好,让边关的将士跌破眼睛,让他们念着我们商部的好,这样我们才能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你们想得很好,但是”陈烈酒看他们激情如此高涨,又把许怀谦的忧心给他们说了说,顺便说了一下那个肉面粉的事。 “既然烈酒哥说这个肉面粉很好,那我们就把这个肉面粉加进去。”哥儿们常年在商部与商人们打交道,也不是吃素的,“另外民间不是也有香肠腊肉么这些也是利于储存的,我们也可以把这些添加进去。” “可是可以,可是香肠腊肉这些熏制品,是不是价格更高。”商部有钱,但商部也没有有钱到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时刻。 哥儿们拿算盘扒拉了一阵子“还好,与在路上的消耗差不多。” “另外,鲜肉这些我们也完全可以在当地买嘛。”生意人喜欢用生意做事,“边关也不是没有村子,只是他们常年生活在边境,条件艰苦,这样我们以稍微高一点的粮食价格与他们换取肉类,鼓励他们大肆养殖,这样不就更好地解决了军粮中的肉类运输问题。” “有道理”陈烈酒听他们说话,眼睛也是一亮,果然这人还是得多跟人接触交流,才能收获更多的意见和主意。 “鼓励养殖是吧。”说起养殖,陈烈酒想起陈小妹来,“我这边有养殖的技术人员,我寻几个一块带去边关。” 他记得先前,陈小妹在盛北教人孵小鸡养鸡鸭鹅,可是教了不少的一批人出来,他完全可以写信去盛北,把他们要过来。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一听陈烈酒还有这样的人才,商部的人就更高兴了。 商部在为前线的将士们吃好努力着的时候,此时此刻的前线的将士们却气氛低迷得很。 伙夫老马坐在篝火从旁边烤着火,眼睛无神地看着跳跃的火苗,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有老兵问他“欸,老马,我们这打了胜仗,有了那神乎其神的千里镜,还有可以治疗脏东西的酒精,将军都下令要犒赏我们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这打了胜仗,正值快要过年了,今年这个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大家都很开心,唯独这个老马,每天冷着一张脸,像谁欠他银子一样,让人很不爽。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与将士们打了胜仗的喜悦不同,老马他作为一个伙夫,他的喜悦只有从粮食和物资上获取,“说是打了胜仗了,可是什么物资都没有缴获,上头下令说犒赏我们这些将士,拿什么犒赏,拿嘴皮子犒赏啊” 要是到了犒赏那日,他们伙夫拿不出东西来给他们做吃食,是不是又要说他们这些当伙夫的平日里贪污克扣粮食,以此来平息将士们没有犒赏的怒气。 “哎呀,既然上头都发话了。”老兵没有老马这么悲观,他觉得既然上头都说了,就一定能够办到,“他们肯定会拿出东西来的,说不准朝廷已经在准备了,你就等着吧,这个年我们肯定会过个好年。” “你都当了这么多年兵了,怎么还那么天真呢”老马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老兵,“以前也有上头说犒赏,朝廷给我们送物资来,可每次送来的东西都缺斤少两的,供奉完上头,我们能喝口汤都不错了,不知道你在期待什么” “哎呀,今年不一样。”老兵拉着老兵向皇帝扎营的方向望过去,“今年有陛下与我们同在。” “还有。”老兵摸着腹部巴掌大的伤口,“户部的许大人可好了,你看我肚子上的这条伤口,就是用许大人那酒精救回来的。” “我觉得户部的许大人跟以前的大人都不一样。”老兵目光炯炯地说道,“没准这次他能给我们送来足额的物资呢。” “你太盲目了。”老马不这么想,“就算他想送,他有钱吗就算他有钱,他送到我们这儿的牛羊还能跟出发时那样油光水滑吗” “我告诉你别抱期望了。”作为伙夫的老马早在一次次收到物资中对朝廷丧失了信心,“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够得到的,你看着吧,我敢打赌这次送来的慰问物资还跟以前的一样。” 老马逢赌必赢,他跟人打过的赌,最后都实现了。 “哎,你这个乌鸦嘴。”老兵忙将他的嘴给捂住,“快要过年了,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就算最后真的没有,好歹也给我们一个念想嘛。” “毕竟我们这次打仗跟以前比起来,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以前打仗,上头哪有关心他们底下将士死活的,粮草能不能到位都很难说,这次粮草倒是及时到位了,没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 对此老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确实这次跟起以往来不一样了,但也仅限于此了。 朝廷不可能还为他们做更多了。 他们正想着此事的时候,军营里的将士们也在商量此事。 根据以前朝廷的尿性,犒赏的军资送到军营的时候,必定会缺斤少两。 以前都是一些小仗,而且那个时候的朝廷不作为,他们有怨气也不敢发泄,现在有陛下在这里,朝堂上还有许大人这种负责任的大人在。 是的,许怀谦给军营送过一次千里镜和酒精后,军营里的好些将领都记住了他的名字。 觉得他和以前的那些户部官员不一样,是为真心为民,为军的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