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要争,当官要争,现在当个好爹也要争。 “有些事就许你做的,我做不得了”沈温年挑衅许怀谦。 “唔”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陈烈酒和秋若笙同时捂住他俩的嘴。 陈烈酒道“少说两句。” 秋若笙也道“别说了。” 两个大男人顿时被自家媳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字都不敢吱了。 看他们消停了,陈烈酒又道“这事就按你们的说辞来。” 他们两个爹都这样说了,外人只会觉得这两个小孩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的一对。 “那我们现在来商议商议婚事”前面的那些都不重要,接下来的事才是重中之重,“我们要不把这事办好了,恐怕这两个孩子,这几天觉都睡不好了。” 许怀谦道“我没有意见,人家婚嫁流程怎么走的,我们就怎么走呗。” 沈温年不干了“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家垚垚嫁到你家去” 许怀谦来劲了“你招赘啊,好啊,好啊,回去我们就安排把糯糯给你嫁过来,你放心我们家不要彩礼的,你们下的聘礼我们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再添一份嫁妆。” 这一刻,许怀谦看沈温年顺眼多了,想不到沈温年还挺大度的。 他招赘,他付出的可比他家付出的还要多,他没少一个儿子,反而还多一个儿子,他恨不得马上回去就办。 沈温年看许怀谦答应得这么爽快,一下子就不爽了“不招赘。”他才不招赘,如许怀谦的意。 许怀谦一下子就蔫吧了“那继续讨论婚事吧,你家有什么条件尽管提。”这垚垚要到他家来,他倾家荡产也要给。 “也不嫁。”沈温年坐在椅子上抄着手,支着长腿,老丈人的气势一下就拿捏了起来。 他生的是小哥儿,他有的是拿捏对方的方法。 “沈温年,你别过分啊。”许怀谦自认他都已经让步了,决定权都给了他们,他们要嫁要娶都可以,沈温年都不干,要棒打鸳鸯,阻止两个孩子在一起吗 “我哪里过分了”沈温年不服气道,出去问问,别家嫁小哥儿有多傲气,他们这才哪到哪儿。 “好了,好了”看他们又要吵起来,不发脾气的秋若笙都吼了一声,“不嫁也不娶,让他们在外头自己过吧。”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许怀谦和沈温年都反驳了。 许怀谦直接道“两个孩子都没什么自主能力,至多就是会洗个衣服,叠个被子什么的,这要是不在我们身旁他们怎么生活啊。” 沈温年也道“他们做出这样的事就证明他们心智还不成熟,自己出去单过,后面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乱子来,得有大人看着才好。” 陈烈酒反驳道“不同意无效,他们在外生活了十年,再没有自主能力也会照顾自己,没道理在外头都能把自己照顾好,回了家就不行了。” 秋若笙也道“不同意无效,两孩子马上都快要三十岁的人了,除了这件事他们两个无法控制以外,其他事情我相信他们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我们不能把孩子困在身边,困一辈子。” 陈烈酒也道“何况大家都在京城,他们在外头单独生活,我们时常也能见到,真要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能随时指正,怕什么” 两边的媳妇都这样说了,许怀谦和沈温年又不吱声了。 “彩礼和嫁妆我们也别讨论了。”秋若笙觉得跟这两个较劲较了一辈子的男人说不明白,直接跟陈烈酒说道,“把我们要给他们的东西直接给他们就是了,以后要怎么生活,就看他们自己了。” 陈烈酒没有意见“房子,我家阿谦在京城还有一个名额,明儿我就去找户部要间离我们两家都不远的房子,找人修缮打扫一下,算作他俩的婚房” 秋若笙点头。 现在京城改革了,他们居住的内部不能再像先前那样靠钱买了,只有家里有当官的才能申请到, 沈温年的名额已经留了沈家的宅院,她又没有当官,自然申请不到房子。 而两孩子也都没有选择当官,自然也申请不到。 想要两个孩子离他们近点,还得看许怀谦和陈烈酒,不然就只能让两孩子住在外环去了。 那又隔得太远了,有时候中午想要回来吃个午饭都不方便。 这边大人们把两孩子的婚事以及他们所担心的后顾之忧全都解决好了。 那边两孩子担心了一夜。 垚垚问糯糯“哥,爹爹他们不会真打起来吧” 糯糯也很忐忑“不知道,感觉很有可能。” 他们爹爹面和心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整个朝廷都知道,他们私下的关系其实不怎么样。 如今他和垚垚这样,不亚于给他们丢了颗炸弹,糯糯都能想到两个爹掐架,相互拉头发,各自对骂的场景。 垚垚显然也想到了,他动了动唇“阿爹应该会拉住他们的,不然就爹爹那个身板,我怕他吃亏。” 不是垚垚胳膊肘往外拐,实在是为许怀谦捏把汗,要是许怀谦身体没有那么弱,他还挺支持他们打一架的。 再多的气,打一架发泄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