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拍拍苏万的肩,劲儿大得让苏万趔趄了几步。
随后他又在张日山要吃/人的视线下,将手臂搭在女孩子肩上,揽着她出门。
张日山看着二人的背影叹了口气,抬脚走出眼镜店后院。门口停着几辆越野车,其中一辆的后排正坐着尹南风和声声慢。
苏万道别后先行离开,黎奚徊和狗子被尹南风拉去同坐,张日山和黑瞎子就上了另外一辆。
这次同行的人黎奚徊都认识,除去张日山和黑瞎子,有许久不见的王盟,吴管家和吴家的白蛇,那天和霍秀秀一起参加解雨臣葬礼的胖子,还有尹南风和声声慢带着不少伙计。
长刀刀被黎奚徊背在身后,伞拿在她手里。
这两件东西对她来说很不方便,她还和母亲开玩笑说,觉得自己像是个行走的架子。
后来尹南风给她做了刀袋和伞袋,让她把刀和伞背在身后。
这些重量要是普通女生长时间背负,肯定会出现肩膀酸痛现象。
但黎奚徊如今不是一般人了,拎几十斤的行李箱轻轻松松,背负这点东西更不在话下。
只是这一切落在张日山眼里是这样的:
就算我家孩子轻松拎起几十斤行李箱,她也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姑娘罢了,她有什么错。
他们一路行驶,连夜赶到了雪山深处的喇嘛庙。
夜晚的雪山很冷,黎奚徊穿上尹南风给她准备的厚衣服,用袖子遮盖住缠绕在她手腕上睡觉的白蛇。
扣响大门,一位年轻的喇嘛开门迎接他们,老喇嘛听见开门声从屋内走了出来。
张日山走上去低声交流,黎奚徊站在众人身后观察这座寺庙。
刚才在路上尹南风告诉她,吴邪最后出现的地点是这座寺庙,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个女人。
对于女人的身份,王盟说,他和吴邪来雪山时在后面开车追他们的就是那个苏难。
就在黎奚徊看着火盆发呆时,张日山与老喇嘛交流结束,回到他们身边。
“吴邪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今日黄昏时和那个苏难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张日山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众人。
“这里信号弱,老板身上的定位器只能定位在这儿。”王盟拿出平板,指着界面中的一个小圆点说。
“具体位置到那儿再找,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吴管家有些着急。
张日山点头,众人立刻向外走去。黎奚徊跟在叔叔身边,扭过头看身后的老喇嘛。
那喇嘛双手合十向她行礼,黎奚徊一愣,慌乱学着他的动作回了一礼后紧跟着叔叔离开。
“他看出你与常人不同。”脑海中母亲的声音响起。
“这也不奇怪,普通人看不到你身上的气息。但常年修习神佛之法的人通些灵窍,可以看到一些东西。”
黎奚徊恍然大悟,被叔叔牵着手上车前往定位所在地。身后的老喇嘛站在门口,久久注视着车辆远去的影子。
老喇嘛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位与他交谈的男人身上有被神祝福的光辉,可让他更惊讶地是站在那些人最后的那个女孩。
他清晰地看见女孩的赤金色左眼,等他定神重新观察时,那只眼已经变回正常的棕色,仿佛刚才所见只是他的幻觉。
那女孩周身散发着阵阵浓黑雾气,却不是邪祟之气。
她背着的那把白色长柄的物件散发着金光,与黑雾相互斗争纠缠,倒是金光占了些上风。
“不可说,不可说……”老喇嘛双手合十,叫年轻喇嘛将门关上,自己转身回到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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