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咽回了肚子里。
“我已经辞职了。”
“什么?”陶母放下了手里的鱼,连手都来不及洗,立刻走到陶晚榆身边,“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多好的工作,待遇又好又体面,怎么就辞职了?”
“行了行了,你去做菜。”陶父使着眼色对陶母摆摆手,“晚榆,是不是苏总闹别扭了,不想工作没关系,你们感情在就行。”
“是啊,人家喜欢你,你就好好对人家,别老和白枫那小子混在一起,他一天到晚地惹是生非,唯一干的好事就是让你进了这大公司上班。晚榆啊,你可是爸妈的希望,你弟弟还在上高中,爸妈又没本事,什么都不懂,这个家就靠你了。”
“你别老说这些,晚榆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你唠叨,哎,那鱼拿去熬汤,别红烧没营养。”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着,对陶晚榆的低落情绪视若无睹,没有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把她一个人留在餐桌前。
陶晚榆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父母的背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家。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秦泰泰鼓捣着洗碗机,看着说明书思绪不断跳跃,感觉有什么事急需处理,却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
付则刚在院子里给团圆洗好澡,头发衣服都湿了还沾上了白色的狗毛,这副说起来有些狼狈的模样放在他身上却一点儿也不,秦泰泰的注意力更是完全被紧贴在腹部的湿衣服勾勒出的肌肉线条吸引。
她惊叹地哇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过直接了又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假装继续研究说明书。
付则看着她灵活变换的表情笑了,见她害羞得脸越来越红好心地转移了话题:“如果说明书写得太繁琐,待会儿我们花时间一起看下吧。”
“啊,没有,挺好懂的,其实我已经知道怎么操作了,只是看一下其他功能。”秦泰泰故作镇定地转过身背对付则,对着洗碗机上的按钮戳来戳去。
“那太好了,辛苦你之后教给我好吗?”
“哦,好呀。”
付则看着秦泰泰通红的耳朵眯着眼睛微笑,秦泰泰则祈祷着对话赶紧结束。
“嗯,我先去洗澡了。”
“好。”
等到听不见付则的脚步声,秦泰泰才深呼吸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接了一捧水直接往脸颊上拍,捂着脸念念有词。
“我刚才是什么眼神啊,不会吓到他吧?天呐,怎么就对美好的□□没有一点抵抗力呢,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好色之徒啊?”
说到一半,她又抬起头,皱眉深思。
“我为什么这么在意他的想法,难道这就是坠入爱河的表现?好不适应啊……”她说着,又不好意思地捂住眼睛,“不会真要和他过一辈子了吧?”
可害羞的劲还没过,她的弯着的嘴角突然僵住,就那么一瞬间的灵光乍现,她终于想起来被遗忘的事。
那封脏到辣眼睛的分手信,还在付则房间的书桌上。
这信如果被付则看到,不要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他都不会想看到她。
电光火石之间,秦泰泰以非人的速度冲到了付则卧室,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团圆抬起脑袋呆呆地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秦泰泰推开卧室的门时都带着一阵风。
付则脱了上衣,拿着湿巾擦手,已经注意到桌上的信,正要走过去。
“付则!”
秦泰泰气吞山河的一吼,成功吸引了付则的注意,在他回头的时间里,她飞快的冲向书桌。
一切本该很顺利,付则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可人天不遂人愿,她高估了自己。
书桌太长了,她趴在桌面上,伸长了手臂和信还是差了一指距离,没等她再努力一下,就眼睁睁地看着付则拿起了信。
“你不许看!”
秦泰泰紧张地说,心急得想抢回信。
付则好像在逗她,屈着手臂把信举过了头顶。
秦泰泰再次燃起了信心,这种高度对她一米七的身高来说不是难题,稍微蹦跶一下就够到了,失败一次没关系,没站稳一巴掌扣在了付则的胸上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在意识到自己为了借力抓的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秦泰泰慌张地收回手,接连退后好几步,语无伦次的解释。
“对不起我没注意,我绝对不是想趁机占你便宜,我只是顺手,不是,这只是意外!我下意识的反应没想起来你没穿衣服,当然穿不穿衣服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在房间里裸奔都可以,总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闯进来,对不起,但是,能不能把那封信给我?求求你了……”
说到最后,秦泰泰声音都软了下来,挤出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付则,希望激起他的同情心。
付则没有答应,反而拿起湿巾递给她,说:“帮我拿下换洗的衣服好吗?”
“哦,好。”秦泰泰乖乖点头答应,步子都要迈出去了,又立马摇头,“不行,你先把信给我。”
“为什么,不是写给我的吗?”付则真诚的询问,看不出一点使坏的痕迹。
秦泰泰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一拳头打在棉花里,鼓起了腮帮子和自己生气。
“是情书吗?可是为什么要加上混蛋两个字,笔迹很重,笔画凌乱,看起来写的时候带着不好的情绪,似乎是为了发泄?”
一个不留神,付则都分析起来了,眼看他要打开信秦泰泰赶紧抱住他的手臂。
“是,就是情书!但是我回忆了一下我写的时候心潮澎湃,完全是激情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