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于纸窗。饶是隔着窗,饶是在展柔这样一个女子看来也觉玲珑曼妙、风姿绰约。
即使不推窗去看那容颜,也便知是她了。
那朵零落于雨中泥泞的残花。
自她出现后,营地里便出现了许多关于她的传言,关于她与贺若图的传言。展柔也便大约明了了她的身份,明了了原来普那说的“秘密”便是她。
“那你呢。”
展柔望着那窗上剪影,低声轻叹。
自郎栩离开后,展柔便去了王庭侍奉医药的地方,寻得了这些时日乌楚王的药方。药方上不过是几味极为普通的调养药物,并没有郎栩所说的白草。于是她便又寻了几个侍奉汤药的婢女,几下打听才得知这些时日都是桑染亲自煎药给乌楚王。
想必那味白草便源于她。
贺若朗对乌楚王的监管十分严格,她又是如何在那重重□□下将那味缓和了乌楚王病情的白草放入他的汤药,又是如何在这数月里一次又一次冒着生命之险救他的父王。
可她却不惜让自己任那寒雨、泥尘侵覆自己。
贺若图今晨出帐后便加派了人手看守她,及至王庭也仍将她关于这偏屋中。
忽然,眼前昏黄一霎烬灭,只余朦胧夜色,还有长久寂静。
展柔缓缓转过身,只见那残花虽落于尘泥,任雨肆虐,却依然鲜艳不灭。